“多久?”雷格爾壓抑著的聲音裡透露出隱藏不住的激動來。
她回答:“一切都要慢慢來,其實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身體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樣。”
突然眼前一亮,何不順著這個話題要求呢?她象真的一般道:“既然長官相信,那麼我也不瞞了。所以我到這裡來,是為了找到四個手腕上有同樣刺青的人,其他三個和長官一樣,也和我一樣。”
“還有三個?”雷格爾有點吃驚。
程千尋又往後看了看,確定沒其他人偷聽繼續編著故事:“我爺爺一生偷偷救的人很多,可需要折壽救的人卻沒幾個,而每個人的胳膊上都刺下我的名字。為了就是等到他死後,讓我去找他們,隻有等他死了,我和他們的身體才能恢複成為正常人。”
雷格爾停下腳步,激動得呼吸都加快了,厚實的胸膛起伏著:“真的嗎?”
她很慎重地點了點頭:“我也想成為正常人。”
雷格爾在高聳大簷帽下的臉,露出了希望的欣喜。又問:“那麼我們的能力。。。”
就說能聽懂各種語言的能力,程千尋想都不想的回答:“能力依舊保留,身體恢複到常人。”
雷格爾又問道:“一個可能在戰俘營,那麼還有二個呢?”
必須依靠雷格爾,否則找一輩子也許都找不到他們,更無從談起如何保護他們:“也應該在附近,一個叫斯內德,一個叫戈登。但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哪一方的。”
“斯內德?”雷格爾猛地笑了起來:“這個人可能我認識。”
聚會又開始了,程千尋當然沒有位置,站在了一個角落裡當花瓶,看著長方桌邊坐滿了穿著深灰綠色製服的軍官。穿插其間的還有幾個白種女人,穿著豔麗的晚宴服裝、臉上畫著妝。但從她們大部分不拘言笑的神情,已經時常表現出來小心翼翼,應該是征用來專門解決軍官們生理需要的。但她們的外貌,無一例外的都是符合白種和非猶太。
看到角落裡站得的東方女人,一個軍官好奇地問:“雷格爾中校,她是誰?”
雷格爾很平靜地淡淡道:“她是我剛找來的,能說很多種語言,所以讓她見見大家,也許以後可以用到。”
“聽說中校也會很多種語言。”另一個討好地道:“據說不下十幾種。”
另一個人接道:“大約不止,能比得上的隻有在俘虜營裡的斯內德少校了。”
一聽到斯內德的名字,程千尋心中一晃。
“傳說而已。”雷格爾岔開了話題,看著一個軍官身邊坐著的女人:“這是個新麵孔。”
“是的,很年輕吧,也很漂亮,還會唱詠歎調。”這個軍官摟了下身邊坐著的年輕女人肩膀:“去唱一首,給大家助助興。”
而為了活躍氣氛、一個軍官自告奮勇的伴奏。
前奏過後,高昂的女高音響起,程千尋微微歎氣。無論彈曲還是唱歌的,都好專業,而她是啥都不會。
在歌聲中,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走了進來。他停在了餐廳門口,好似不想打擾,但唱歌的女人還是停了下來。
程千尋一看,頓時心臟加快速度,是斯內德。他也是軍官,而身上的軍裝並不是陸軍的,而是濃重的黑色,在左邊胳膊有個白底黑字的紅色袖章,這套軍裝顯得更加精神和威武。而她看得越發的滿嘴苦澀,丫的是黨衛軍,也就是所謂的蓋世太保。
“啪啪啪。。。”斯內德用戴著手套的手不慌不忙地鼓掌,語氣很溫和:“唱得很不錯,沒想到能在這個小鎮上聽到如此美妙的聲音,很抱歉打擾了,請繼續唱。”
雷格爾身邊的一個位置立即讓了出來,斯內德將帽子遞給旁邊的女仆走了過去,坐下的同時,這女人又繼續唱了起來。但她的歌聲比剛才帶著少量的顫音,是呀,哪怕斯內德的軍銜比雷格爾要低一級,可手中掌握的可是官員的生殺大權。哪怕是元帥,隻要被黨衛軍一份密報材料放在元首桌麵上,撤職掉腦袋也可能。
看著斯內德坐在那裡,背靠著椅子,一隻手放在桌麵,微閉著眼睛欣賞。程千尋感覺到斯內德和以前也有不同,在身上皂黑的軍服襯托下,身上好似透露出絲絲的陰狠之氣。
一曲結束,所有人都鼓掌,斯內德嘴角含著笑:“此時唱茶花女,非常合適。唱得很好!”
那女人低下頭,微微彎曲膝蓋行了一個蹲膝禮後回到了原來位置上。
“我們正好聊到你。”雷格爾帶著戲謔的口吻寒暄著:“我還怕送來的俘虜讓你忙不開身,沒辦法過來。今天又槍斃了幾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