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屍體挖出來吃。du00.com。。能把人逼到這份上,簡直駭人聽聞。聽得程千尋頭發有點發麻:“是真的嗎?”
“是真的。”斯內德很肯定地回答:“那時餓死的人比這裡多得多。”
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烏克蘭到現在還在鬨獨立。想想男人都打仗快沒有了,大街上全是單身美女,人口還沒恢複到二戰前,可還是死活要打。很多事情,都是因為勝利者的掩蓋而不明,但早晚還是會透露出來的。
斯內德側頭看著外麵的雨:“下雨也好,至少他們今天有水喝了。”
程千尋站在客房的窗口前,雨水不斷地衝刷著玻璃,模糊地可以看到外麵大約二百米遠的營地。那裡沒有房子、也沒有帳篷。正如斯內德所說,至少他們今天有水喝,那些餓得半死的人,要麼會死在今晚,要麼得到了水後,能明天撐起虛弱的身體去排隊領食物。
打開窗戶,手還沒伸出去,就能感到了寒意,冬天的腳步更近了。
有敲門聲,是斯內德。他沒有戴帽子,但身上依舊穿著黑色的黨衛軍製服,顯得精神異常,金發碧眼,儘顯雅利安人種特色。
雷格爾雖然頭發顏色較深,帶有棕色,可身材異常高大。他們兩個如果被元首拍好照,掛在人種實驗室,保證能讓很多狂熱的種族主義女人看得心搖意動,雙眼放光。
斯內德站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一起來吃晚飯吧。”
作為一個低劣人種和軍官吃飯?雖然有點意外,但還是跟著斯內德出去了。在走廊上,兩人默默無語,斯內德好似有話說,腳步慢而沉穩。哪怕他如同變了一個人,很多習慣是與生俱來,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他有心事看得出來。
走到樓梯口。斯內德轉過身,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樓下有人上來,並且一邊走一邊聊著。
“斯內德今天又挖出了一個共黨。真厲害。”“昨天一個,今天又一個,如果他能審訊,早就是中校了,說不定留在柏林成少將。”
“他原本就不是正常人。”“噢,說說看。”
斯內德伸出手指,在唇前輕輕一點,看了看旁邊又一個房間,就隨後拉著她的衣袖走到門口,打開門進去。
進去後。斯內德將門虛掩著,這樣就能聽到對方說什麼了。
兩個停在了樓梯口,說話前應該上下看了看,確定並沒有旁人。但他們沒料到的是,說的人正在旁邊的一間房間裡聽著。
“是不孕。有一段時間被調去柏林。就是為了。。。據說他血統純正,測量下來絕對完美,都可以當範本。”言語中帶著濃濃的酸意:“結果查下來是無精症,有可能是一次重傷引起的,否則他說不定在某處育嬰場裡已經有了幾十個他的後代。。。可惜了,其實和他一樣的還有一個,不用說你應該知道是誰。”
另個人帶著驚詫和笑意:“不會是雷格爾中校吧?”
“嗬嗬。就是他。”這次是帶著遺憾,也應該是有點幸災樂禍的:“兩個人通曉多種語言、精明能乾、搏擊和擊劍優秀,無論是外貌和智商都無懈可擊。可以想象,希姆萊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檔案照片,哭喪著臉的樣子。”
程千尋偷偷瞟了眼斯內德,他臉色慘白。凝目靜靜地聽著,沒有戴手套的手扶在旁邊的門牆上,手指慢慢地攏起,緊捏成拳,手指關節都變白了。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首先成為太監是恥辱,其次就是不育。可這不是他們所能控製的,他們和生前一樣的身體其實隻是空有一個軀殼,如果此時的技術象尤利安那麼發達,就能發現基因有斷層。冥界並不需要他們生兒育女,而天界也接手了這一方法。
看著斯內德隱藏極深卻無法隱瞞而浮現出來的痛苦,程千尋心中也不好受。
斯內德靜靜地聽著,直到這兩個人毫無察覺有人偷聽的聊完離開,斯內德才輕輕拉開門,走了出去。
在後麵的她趕緊地輕輕關上門,跟在斯內德的身邊。不用說什麼,越說也許越糟。
這裡的一層也有個餐廳,放著三四張桌子,已經有軍官在吃飯了。吃的是類似於例餐,切片麵包、果醬、一碗土豆番茄湯、一些蔬菜色拉、居然還有一份魚。程千尋嘗了一口,魚感覺象是罐頭裡拿出來的,但用黃油煎過,勉強還能入口。簡單是簡單了點,可比起外麵的俘虜來,這裡是賣火柴小女孩手上的火柴光芒中的天堂。
雷格爾看著斯內德,輕聲問:“怎麼了,臉色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