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怎麼還在做呀?”戈登出現了,這裡已經沒有幾個傷員,也沒有多少屍體,他的香煙也賺夠了。
看著他笑盈盈地樣子,程千尋沒個好氣地問:“你怎麼還沒走?”
“走不了呀。”戈登微微歎氣:“我的護照以及記者證還押著,你以為我想留在這裡呀。”
“哦。”她隨口敷衍了一聲。目前前線吃緊,誰還會關心一個被扣留的美國記者,上級沒有任何反饋,那麼下麵也就繼續扣留。
“知不知道一個故事?”戈登卻聊意很濃,他就象是天生話癆一般,一天不說話,心裡堵得慌:“叫野天鵝,說是有個公主,她十個哥哥被後媽皇後變成了野天鵝,仙女說,需要用帶刺的蕁麻編織大衣,才能解除巫術,但期間不能說話。她就每天都用蕁麻編呀編,一個國王打獵經過,看到她的美貌很喜歡,就帶回去讓她成為皇後。。。”
“知道!”程千尋有點不耐煩了,戈登的嘮叨讓她煩心:“後來主教看到她去墳墓采蕁麻,就說她是巫婆,但她不能辯解。她燒死前還是一言不發的編著,當編織到最後一件,她快要被燒死時,她十個哥哥飛來了,她把大衣往天空扔去,十隻野天鵝變為了人,而最後一個因為袖子沒有完成一隻手就還是翅膀的樣子,好看的:。”
她長長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活,抬頭看著:“戈登先生,我沒有啞巴,能說話,要麼你幫我一起做,要麼和其他人聊天好嗎?我實在沒空。”
戈登雙手緊緊裹著自己的羊毛大衣,臉上堆滿了笑:“我是看你這樣做實在太無聊了,所以來陪你說說話。”
她沒個好氣地道:“是不是因為這裡隻有我一個女人,你不想讓泡妞的技能生疏,拿我開練?”
戈登還要說些什麼時候,突然外麵一片嘩然。
“我們被調去前線了,今晚就走。。。”那消息無疑是平地一聲驚雷,炸驚了所有人。
要去前線了,可現在莫斯科那麼冷,一路上車子又很難開,據說前麵去的部隊,幾乎天天不是汽車熄火就是陷在雪地裡,需要用人力拉出來。此時去前線,比一個月前、更多人認為那不是為國為元首,而是去送死。
程千尋一聽,立即放下棉衣,端起針線籃就往外走。
外麵的官兵已經開始議論起來,聲音很響,反正負責打小報告的黨衛軍官員早就被送去前線負責偵查去了。
程千尋端著針線籃往房子那裡走,看到門口守衛就問:“雷格爾中校和斯內德少校在什麼地方。”
走進了辦公室,兩人都在。斯內德坐在辦公桌後,看著手中的紙,表情凝重、臉色蒼白,就跟看到勾魂令差不多。
她將手中的籃子,輕輕放在旁邊,走進了。
斯內德抬起頭,將手中捏著的紙放在了桌上,是一張印有第三帝國印章的調令。綠眸看著她,過了許久才帶著幾分絕望地緩緩問:“是不是我們回不到德國了?”
程千尋搖了搖頭:“不一定。”哪怕被俘虜了,也有十分之一的活命機會活到戰後,而他們隻要熬過今年就一切結束了。
她想了想後決定了一件事:“帶我一起走吧。”
斯內德有點愕然地看著她,好似從來就不認識她一般。
“帶我一起去前線。”程千尋豁出去,哪怕目前棉衣隻做了二件,但從各處搜刮過來的棉衣很多,可以穿現成的,最多多穿二件:“作為戰地護士、秘書、翻譯,什麼都行,帶我一起去。”
雷格爾帶著幾分激動,但也很無奈地道:“這不行,我們不能帶你去。”
“那麼給我一輛車,或者彆的什麼。”一定要想出辦法來,她走過去,看著斯內德很堅毅地道:“命令魯道夫和戈登歸我管,讓他們兩個帶著我去前線。”
“你去乾什麼?”斯內德簡直難以理解,靠在椅背上,微微側著頭看著她:“那裡是前線,打仗不是鬨著玩的。隨時一個炮彈就能炸死你,那裡還。。。”
程千尋第一次打斷了納粹軍官的話,頂嘴了:“我知道,全都知道。那裡還冰天雪地,到了十二月就會降溫到零下幾十度,玻璃都會凍裂。我要去,一定要去,我必須要看著你活著!”
斯內德真的愕然了,如果在以前他會恥笑,也確實沒有放在心上。可現在現實放在麵前,這個女人還那麼堅持,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雷格爾聽後,走到了旁邊的櫃子,打開櫃子後從裡麵拿出東西來,扔在了桌麵上:“這是戈登的證件,我答應你,戰犯魯道夫和記者戈登歸你管,要放要留隨你。”
“你瘋了嗎?”斯內德猛地站了起來,手趕緊地去拿桌麵的證件:“你怎麼和柏林交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