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這兩個二貨,出去一次就讓人擔心一次,還是留在眼前最放心。反正不行的話就燒椅子桌子,有的是可以燒的東西。
程千尋小心翼翼地將老鼠肉分開,因為分成均等的三份很難,索性就分成了四份,還有一份給所有狗一小口。它們早就舔著鼻子,口水都快流了一地了。今天虧得它們,否則不會趕了那麼多的路。
戈登拿到他的一份,是帶著後腿的,他眉頭擰緊著,實在受不了老鼠的烤肉香味,深吸了口氣後,閉上眼睛猛啃了起來。
魯道夫拿到的是帶另外一條後腿的部分,吃得倒是很香。但這隻老鼠還是小了點,幾口就沒了,他舔著手指,意猶未儘:“沒想到老鼠肉那麼香。”
“彆提老鼠了,你惡心不惡心?”戈登終於把肉全部囫圇地吞下,捂著嘴一個勁的反胃:“我可是第一次吃這玩意,如果不是你死不給我槍,現在我們吃到的可是兔子肉,比這肉更,嘔,嘔。。。”
矯情什麼,以前從樹皮裡剛挖出天牛幼蟲,活著就放進嘴裡還帶嚼的。吃個蠍子什麼的不在話下,從沒懷疑過,如果必要,戈登連蟑螂也能吃下去。現在吃個老鼠肉,都能惡心成這樣。。。程千尋背對著,努力地不去看,否則非要被現實的落差弄得信心全部喪失。
“還提槍,你到底有沒有腦子,知不知道槍聲會把敵人引來,我們就去不成前線了,好看的:!”魯道夫義正詞嚴地罵著。
其實在程千尋的眼裡,這兩個家夥的智商都差不多,都在75分以下,和《阿甘正傳》裡麵的阿甘差不多,甚至更糟糕。
正當戈登又要爭鋒相對時,程千尋猛地站起,拿了兩塊抹布,將放在地上冷著的煮土豆鍋放在了餐桌上:“你們到底是吵還是喲啊吃,土豆不多,先吃進肚子裡的先歸誰。”
兩人終於不再鬥嘴,站起來,手中拿著碗去撈土豆。
吃完晚飯,將所有骨頭給了狗,還每條狗給了四個冷掉的煮土豆,程千尋又開始忙了起來。她在屋子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些吊著的肉乾。
看著這些烏黑、積滿灰塵的肉乾,被程千尋從浸泡的水裡撈出來,小心翼翼地刮去上麵的氧化物和發黴的灰塵,戈登就皺眉。
就連魯道夫都有點疑惑地問:“這個還能吃嗎?”
戈登眉頭還沒展開:“都發黴了,我看吊了至少好幾年了。”
“哪怕一百年也能吃,在中世紀隻有貴族才能吃到這樣的肉,平民百姓大約隻有比較寬裕時才有那麼一二片吃。”程千尋將刮好的再放進水裡繼續泡。也是因為這些肉乾實在太難看了,德軍才沒“征用”了吧。也因為如此,或許至少三天的口糧就此有了。
程千尋再將鍋子放到火上加熱,用熱水泡的話,等到明天早上,也許就能吃到肉了。不行的話就帶著,再找時間多泡泡、煮煮。
戈登身嬌肉嫩,當然是睡在床上。給他睡了床,他還嫌要和魯道夫一起睡。
餐桌太小,程千尋可憐兮兮的隻有睡地上了。她索性就跟那些狗湊在一起,這樣的話會暖和許多。
“你過去點,那麼小的個頭,卻還要占那麼大的地方。”那邊床上,傳來了戈登惱怒的聲音,以及“咯吱咯吱”的床在搖晃聲。
“睜開你有色的眼睛看看,到底是你睡的地方多,還是我睡的地方多。彆用你的美國屁股擠我!”魯道夫的火也大得很。
“你擠我,勁還挺大的。。。”戈登咬牙啟齒著。
就聽到那邊的床“咯吱~咯吱~咯吱~”作響,兩個人力氣都大得很,當然不是在做“那個事情”。程千尋真是又氣又好笑,轉了個身,摟著身邊另一條狗,閉上眼睛繼續睡。
跑了一天,大約有一百公裡,可這才剛開始。現在依舊是波蘭境內,去莫斯科的路大約零頭都沒去掉。隊友卻是這副模樣,怎麼樣才能帶著他們穿過茫茫雪海,而且一路上遍布著德軍,而到後來還有反攻的蘇軍。
怎麼辦?程千尋好迷茫,她伸出手,摸到脖子,將吊墜從厚厚的棉衣裡拉扯出來,捏在手中。現在也許隻有這吊墜才能安慰她。
要從其他方麵想想,戈登和魯道夫確實不如從前,可從前她在隊友的眼裡又是什麼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還需要隊友的照顧才能活下去。她得到多少幫助?自己也算不清了,真的欠他們太多太多了。
現在難道因為隊友變弱了,而嫌棄他們,而且他們都是為了誰而來?
想到這裡程千尋釋然,而且此時心中對兩個二貨隊友充滿了仁愛和感激。
“咚”的一聲,門突然被踢開了,隨著外麵的刮進來的風雪,衝進來四個手中拿著鏟子、叉子人。其中一個就是今天的老頭。他瞪著血紅的眼睛,眼神中有著饑餓、也有貪婪,指著床上的魯道夫和戈登喊:“對,就是他們,他們有槍,一定還有吃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