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的人老道,沒有說話。另外一個資曆淺一點,居然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抱歉,希望沒傷到你,我很小心了。”
看樣子就是沒傷到,否則她的雙臂還能動不?她衝著笑了起來:“很好,很好。”
在對方下意識微微往後退的時候,她動手了。但沒有打這個家夥,而是一個轉身,一條手臂輪了半圈,對著艾伯特就打了過去。
隻可惜艾伯特太高,已她的身高,可能墊著腳尖也未必能拳頭揍到人家的下巴。
艾伯特沒有躲,就笑著站在那裡讓她打。她是使了力氣,雖然沒有全力,但也有七八層了,但一拳頭揮過去,對方象沒事人一般地站在那裡,倒是她腎上腺素導致呼吸加快了。
“你乾什麼?”另外三個人緊張了起來。
“沒事!”艾伯特擺了擺手,嘴角笑意更濃,差點沒說,她的力氣算個什麼,皮上撓癢癢罷了。幾年沒見,他越發內斂了。
她翻了翻眼,平靜地道:“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哄哄我開心?”
艾伯特一愣,隨即反應極快地手捂住被打的部位,裝模作樣做痛苦狀,唯一出賣他的是有點誇張地拉長音:“噢,好疼,我受傷了。”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不討人厭,看得她猛地笑了出來,所有的氣煙消雲散。
艾伯特眼角掃了下,三個手下就很察言觀色地往外麵走,離開後還帶上了門。
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兩人也就這樣相互看著。從資料上看,艾伯特應該每天過得就象是打仗,商界、政界、家庭,他都是如此的完美無缺。人不可能是完美的,不可能做得那麼好,麵對的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又過去了六年時間,對她來說隻過去了六天,怎麼才能彌補之間的差距?
“你不是要見我,怎麼又沒有話了?”艾伯特站在那裡,身上雖然已經不是三副的製服,但高檔麵料的黑色西服將他襯托得帥極了。哪怕他已經近四十,但平時應該鍛煉,肚子有小小拱起、還沒影響到整體效果。
六年了,上岸算起七年,歲月不饒人,七年時間能將少女變為大媽,鐵達尼號上的帥哥變為陽光下奔跑的慘不忍睹大肚腩。
“你怎麼知道我找你?地球就那麼大,碰巧呢?”她故意說著反話,艾伯特是個聰明人,喜歡具有挑戰性的東西,如果想讓他聽聽接下來的話是什麼,就不能太沉悶。
“碰巧?”他一個冷嗤,慢慢地走到一旁,那裡是個小酒吧台。
一旁是吧台,一旁是柔軟的沙發,一個牆壁上掛著液晶屏。這個房間應該相當於私人會所一類的,唱個歌、搞個小聚會,談談事情,都是很隱秘的好地方。當然,玩個女人根本沒人會知道,包括殺個人什麼的。
“要不要喝點什麼?”艾伯特去拿威士忌特有的方瓶,舉手投足之間就跟瓶子裡的酒一般,越久越醇,桌麵上還放著一個冰桶。
“不用,我不喝酒。”她拒絕了。
“上岸後我派人到處找你,直到我在夢裡碰到了你,我才放棄了。我相信,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在杯子裡倒上了半杯威士忌,用夾子加二塊冰塊擱在杯子內。冰塊敲擊杯子和琥珀色酒的聲音,動聽得象是音樂。
她走了過去,坐在了吧台的對麵高腳椅子上,看著艾伯特倒酒,或者說是欣賞。
“你知道嗎?”艾伯特隨便地瞥了一眼的樣子,都富有男性魅力、溫柔又帶著威脅性他又拿了一個長玻璃杯,往杯子裡倒上帶氣泡的飲料,又加了點淡綠色的酒。
倒完酒,艾伯特深深地看著她,目光如同海底,凝眸深處帶著一抹讓人悸動的火:“你消失在海裡的樣子簡直美極了,哪怕我做公司廣告時,請了頂尖攝影師,最美的模特,想留下那一瞬間。哪怕每個人都認為是頂尖作品,得到了當年很多獎項。但隻有我知道,照片效果不及你萬分。”
這種話能讓任何一個女人迷醉,看著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她無法挪動眼睛,用了好大力氣,才將目光膽怯虛弱地挪移到其他地方,輕笑著:“我有那麼好嗎?”聲音居然有點顫抖了。
艾伯特沒有正麵回複,一杯冒著氣泡的雞尾酒推到了她跟前:“少量的薄荷酒,說不定下藥了,敢不敢喝?”幾乎讓人感覺不到這短短的冷場和局促,這就是高手和初出茅廬毛頭小子區彆。
“你還用得著下藥嗎?”她笑著捏起細細的酒杯,喝了口。淡淡的薄荷味道,很清爽;橙汁、可可、薄荷,永遠都不討人厭。
艾伯特喝了口酒,喉結上下蠕動的細微,都能讓女人看得眼睛直掉。他很爽快喝了一大口,看著杯中已經露出一角的半透明冰塊,聲音沉穩成熟,發出陣陣迷人的荷爾蒙,並帶著好似隱藏不住的情誼:“為什麼回來,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