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巴倫腆著個肚子,拿著酒杯回答:“我一直跟著艾伯特,他很大方,我現在有了郊區一幢彆墅、海邊還有一幢度假的;二個孩子、兩部車、一條狗,再怎麼劃分,也是絕對的中產階級!”
看著這個腸肥腦滿的中年大叔,哪怕胡子刮得乾乾淨淨,身上的西裝也是幾千美金的,但眼光渾濁又猥瑣,真懷念在沙灘上,那個很少話、一臉胡子渣、身上肌肉一塊塊的糙漢子。
巴倫也發覺了這個問題,好奇地問:“你真的一點樣子都沒變,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死一次,運氣好能重生,然後一路掙紮到這裡就行。她打發一般地笑了笑:“這個很難說,反正不容易。”看了坐在對麵的艾伯特一眼。
艾伯特正吃著牛排,但眼睛一直盯著他,那深藍色的眼睛仿佛會發光、會說話,哪怕又過去六年了,他的魅力卻沒有絲毫減退,反而添加了女人喜歡的沉穩了。
她吃著牛排,看了看手中的餐刀想起了什麼:“我身上的刀呢,還給我吧。”被綁架後,她身上的刀就被全部搜走了。
艾伯特笑著麵對,溫柔的聲音真好聽:“你在我這裡,就再也不需要這些,你的安全由我來保障。”
頓了頓後越發輕柔地道:“如果有人非要死,要死也是我先死。”
這話出自一個大帥哥嘴裡。受不了,簡直讓人受不了。她也知道,自己的目光變柔了。。。突然窗外出現了二道人影。他們急速從上而下,拉著繩子對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用腳撞了過來,利用往下的衝力,借用兩個人的力量,一下就撞碎了其中的一塊玻璃。
“呯~”巨大的碎裂聲音,震耳欲聾。一整塊玻璃均裂,破碎得猶如冰塊。四散飛濺。
“啊~”巴倫扔掉手中的酒杯,就抱著腦袋。借用沙發躲著。艾伯特和她也趕緊地蹲了下來,防止受傷。
兩個人衝進來後,在地上打了個滾,異常專業的蹲著察看情況。這兩個“飛虎隊”還能是誰。是戈登和斯內德。戈登蹲著的同時已經抽出腰部的手槍。以隊友的能力,無論她被綁到什麼地方去,都會有辦法找到她,更何況這裡應該就是艾伯特公司的辦公室。
“千尋~”當斯內德看清屋裡情況後,站了起來,擔心地問:“你還好吧?”
“還好,就是晚飯供應得晚一點。”她站了起來,將椅子上的玻璃渣倒乾淨,坐了下來。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挑出碟子裡的一塊玻璃渣,鋼化玻璃就是這個特點,要麼不破。一旦有了損傷就整塊全部碎裂。
艾伯特也站了起來,拉了拉他筆挺的西裝:“不要吃了,我再點一份。”高樓上麵風大,玻璃窗破掉後,猛烈的風就從破處直接吹了進來,吹亂了他的衣服。卻沒有絲毫狼狽之相,反而有點衣袂飄飄。
辦公室門被撞開了。呼啦衝進來好多人,一個個手中握著槍,槍口一個個對著兩個不速之客。
全是玻璃渣,也隻有這樣了,她側頭問還是嚴防死對著的兩個隊友:“你們晚飯吃了沒有?”
“沒呢。”戈登將槍收了起來,對方那麼多人,沒必要死磕。而且看起來艾伯特沒有要殺他們的理由,暫時沒有。
於是她對艾伯特:“麻煩再來五份,我吃得差不多了。”
“現在沒事了。”艾伯特喊退了那些手中個個握槍的黑衣人,對著從地上爬起來,抖落已見地中海的巴倫:“巴倫去喊五份牛排套餐,送到內室。順便去樓頂和樓下,喊另外兩個人上來。”
一個在樓上望風,一個自然在樓下車子裡等著。
巴倫猶豫了一下,戈登就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起來,看得巴倫臉上有點慍色,走了出去。等他走後,戈登大拇指指著外麵,驚愕地問:“他真是巴倫嗎,還是同名而已?”
艾伯特笑著推開旁邊隱藏很好的小門走進密室,進了房間才說出來,戲謔著道:“千萬不要說他胖,否則他會發火的。”
斯內德大步走到她身邊,用胳膊勾著她的肩膀,輕聲問:“沒事吧?”
“怎麼會有事?”艾伯特走到酒吧台:“要不要酒?倒是我辦公室的玻璃窗有事,要重新配一塊知道要多貴嗎?”
她翻了翻眼:“以你現在的財力,不要說一塊玻璃,哪怕買下整幢樓都可以了吧?”
“沒錯!”戈登很認真地回答:“這一整幢樓就是他的。”
一愣,果然是財大氣粗異常呀。雖然已有耳聞,但還是對這樣的財富積累速度有點意外。看著艾伯特對著她微抿著嘴,似笑非笑的樣子,她把目光挪開了。
“沒事了嗎?”雷格爾首先進來了。
她往後看了看:“魯道夫呢?”
“他還沒來嗎?他可是在樓頂上的,速度應該更快。”對此雷格爾也奇怪了。
“輕點,輕點。。。”外麵傳來了痛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