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尋被艾伯特逗樂了,兩人相對都笑了起來。有些人就是天生不讓人討厭,耍流氓和調情的定義,是人的區彆。
突然間,她的肚子發出輕微的鳴叫聲,在這個封閉的環境裡顯得那麼響亮。艾伯特察覺到了:“餓了?也是,你已經暈了很久了,出去吃點東西吧。”
跟著艾伯特走出了出去,這個房間應該不是地下室,而是密室。走出去後,就是個辦公室。
“隨便坐。”艾伯特走到老板台前,按下了電話上的一個按鈕:“麻煩送二份牛排套餐進來。”
她在這個足足有五十平米的豪華辦公室裡轉了一圈,看到她沒有坐下來,艾伯特又按下了一個按鈕,四周的商用卷簾慢慢地自動縮起來了,他還關上燈。隨著卷簾一點點的上移,外麵已經是晚上,但並不是一片黑暗,一番絢麗的夜景也慢慢呈現在眼前。
這個辦公室處在城市的高處,前有高樓,但都不及這裡高。望眼看下去,下麵一片燈火通明,而上麵皎潔的彎月掛在帶著幾片薄雲的夜空中。下麵喧鬨繁華,天上卻如此的安靜純粹,身處在天地之間,亦真亦幻。
走到了整麵都是落地玻璃的窗口前,往外看去,美得有一種想跳出去的衝動,哪怕在如此美麗天地之間隻能停留短短數秒後粉身碎骨。
“這裡不錯吧?”艾伯特的聲音從後麵上方響起。
毫無疑問。艾伯特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也相當成功,就這辦公室,一月的租金肯定高的令人咋舌。
她看著窗外如夢似幻的一切。聲音都好似微弱虛無了,不敢打破這一切:“是的,很美。”
一隻掌心煦熱的手扶在了她的肩膀上:“這是城裡最美的景色,堪比貝弗利山。”
“站在這裡是不是感覺到自己的強大?”腦海卻浮現出,如果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懸浮在這片天地之間,哪怕他戴著帽子,一言不發。全身漆黑無一點其他色彩,他還是比這一切更加亮眼。有著天地是為他存在的驕傲。
手被艾伯特的大手握住時,才察覺出,她的手又一次的在摸著黑羽吊墜。
吊墜從她手中取出,輕輕地撚起。艾伯特在細細打量著這根吊墜:“能送給我嗎?你既然不能留下,就把它留給我吧。”
她將吊墜從艾伯特的手中中取下,拒絕了:“這對我很重要,是我的護身符,以後的路還很長,我想讓它陪著我,直到灰飛煙滅。”
“是誰給你的?”艾伯特鼻翼發出隨意的輕笑:“是你那個如同神靈一般的前男友?”
“不,是一個真正的神靈送給我的。”她轉過身,遠離了高大偉岸的艾伯特。往開燈的開關走去。
手還沒觸碰到開關,一條手臂就從她臉側伸出頂在了牆上。頭頂傳來了艾伯特的聲音,呼吸略快:“不要開燈。這樣很好。”
還是按下了開關,她轉而抬頭笑道:“太黑了,會看不清很多,看不清我有多矮。”姿色平平,混在人群中回頭率不會超過5%,讓對方好好看清楚。不要來糾纏了。那個懷孕老婆再不堪,也有著模特的身高、富有的家世。相比起來,她算什麼。
身材相差得太大了,想象得到,他追他老婆時如果用這姿勢,手臂應該在女人的肩膀旁,而現在他需要微微彎腰才手勉強在她臉側,否則隻能架在頭頂上了。
艾伯特低頭而視,猛然一笑,這類人,不用說什麼,自然會明白她的用意。手放了下來,走到了書桌前,那筆挺的背影,看看也是種享受。
“把東西送進來吧。”按下了按鈕,艾伯特坐了下來:“也坐吧,我也沒吃晚飯,正好一起吃。”
現在時間至少是晚上七點以後了,她坐了下來:“是不是就等著審訊我?”沒去管艾伯特笑了,眼睛下意識地往桌麵上看。
桌上有辦公常備的東西,電話、文件夾、分類架等等。她伸手拿起一隻簽字筆,目光落在筆的尾端那閃閃發亮的透明小石頭上:“鑲嵌的是真鑽石?”
“是的,全球五十支,鑲嵌一克拉鑽石的金筆。”艾伯特語氣很平靜,沒有一絲炫耀的成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