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進來吧。”
一個女仆雙手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口,另一個女仆問:“女士,下午茶是放在房間裡,還是放在露台上?”
露台很大,二十平米,可以開一個小型的派對了。老外喜歡曬太陽,靠在椅子上,喝喝咖啡、用勺子挖下一小塊蛋糕塞嘴裡抿著,頭頂是燦爛溫和的太陽,極佳的享受。
“放在房間裡吧。”她可不喜歡曬太陽。
女仆於是將東西全都放在了房間的餐桌上,退了出去。
咖啡、煉奶、糖、奶油蛋糕、黃油曲奇餅乾,這種待遇相當不錯。既來之、則安之,坐下來就吃。
等吃得差不多時,艾伯特提早來了,身邊還跟著兩個拿著衣服的女仆。
“這些衣服不合適的話,我派人出去買。”艾伯特看了看桌上:“全吃完了,不給我留點?”
“還有點咖啡,但涼了,你自己倒吧。”她不客氣地站了起來,從女仆手中拿過一件衣服,走到衣櫃前,對著鏡子在身上比劃了一下:“太長了點,但也是能穿的,凱瑟琳以前真夠瘦的。”
“模特兒必須瘦,那時她才一百十五磅,當時她真是個美人。”艾伯特看了看房間:“真可惜,她發火時將所有照片都撕了,否則床上麵就掛著我們的結婚照片。”
“她都超過一米八了,才這點重量,一把骨頭。麵料倒是不錯,都是高檔成衣,有錢就是好呀,一件衣服都能趕上彆人一個月的工資了。”她將衣服扔在了床上:“衣服留下吧。”
“是!”兩個女仆打開衣櫃,將所有孕婦裝拿了出來,直接扔在了地上,把拿來的衣服全部掛了進去。
“咖啡不要嗎?非要我動手才喝。”她走到桌邊,幫艾伯特倒了一杯咖啡:“糖,奶?”
“我來吧!”艾伯特伸手拿起煉奶杯往已經沒了熱氣的咖啡裡倒了點。
女仆收拾完,撿起地上、哪怕是孕婦裝,也應該價值好幾萬的衣服退了出去。
艾伯特又一次環顧房間:“你真打算住這裡,難道不忌諱?”
“忌諱什麼?”她一個冷笑:“她又不是死在這裡,就算半夜冤魂來了,也是找你的。害怕的應該是你吧?”
“真有冤魂嗎?我反正沒親眼見到。”艾伯特喝了口咖啡。
“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她幫自己又倒了點咖啡,端著慢慢地喝。
“我們是同一類人。”艾伯特輕蔑地一笑。
“不,我們不是。”她否認著:“我必須殺人,而你是有選擇的。”
片刻的沉默後,艾伯特認真地道:“程,知道嗎,我發誓不再殺人,不再做違法和違背良心的事情。我真的想這樣做,為了你,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你在騙我?”
“我騙你乾什麼?”她也很是無奈:“你不相信人,但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遊輪上,你看到我和我隊友消失,難道我們都是魔術師,或者會瞬間轉移?難道我不想完成任務離開,要知道在這裡,時間越長,我和我的隊友就越肯能死!”
艾伯特確實不會輕易相信人,但所有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由不得他不去相信。他拿起勺子在咖啡杯裡慢慢地攪拌,其實咖啡已經不用攪拌了。
小銀勺時不時碰撞咖啡杯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終於將勺子放在了一邊。抬頭換了個話題:“你剛才說,這裡讓你想起了其他地方,是什麼地方?”
略微猶豫後,她如實回答了:“是他。。。那個我愛過、也愛過我的男人。他住的房子和這裡一樣。在那個的世界裡,他的房子無疑是最為豪華的。”
艾伯特目光深邃:“那人呢,和我比起來。”
她也很直接,直接打擊過去:“你不如他。”
“哪方麵?”艾伯特保持著冷靜,可他深藍色的眼睛裡已經燃燒起慍怒。
她平靜地,不想在火上加把柴,男人都是有怒氣的,惹惱了會讓女人看看他哪點不如其他男人:“你繼續下去,最多當上這個國家的總統。而他擁有了整個世界,而且幾乎毀滅了一個世界、又創造了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所有的人,能力都不及他。”
這下艾伯特黏了,半響才冷嗤一聲:“一個接近於神靈的男人。”
“也是一個已經死了的男人。”為了稍微安撫一下,她必須再說點其他的話:“哪怕他曾經擁有整個世界,他還是凡人。凡人永遠都無法和神靈相比,他已經死了。所以艾伯特,請不要和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比較。活人永遠也比不過死人的!”
艾伯特略微沉思了下,幡然而笑:“說得沒錯,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
他又問道:“我剛和你的隊友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你在什麼地方,你認為他們會來救你嗎?”
她喈喈地笑了起來:“他們會來,但不是為了救我。而是為了殺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