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看那些天界道貌岸然的嘴臉。如果看到那些長著翅膀的玩意,她會發瘋,會用所有的力量去攻打他們。
斯內德過來抱住了雖然不再流淚,但渾身顫抖的她。
程千尋也抱住了斯內德,轉為了自責和憤怒。將頭埋在了斯內德的懷中,聲音顫抖著:“我真沒用,好沒用。”越是不舍得,卻越是要讓她舍棄。雖然她不用開槍,斯內德會幫她了結一切,但她還是開了槍。如果要殺人,還是由她來殺吧,反正就是為了殺人,存在也是為了殺人。。。
“彆這樣。”斯內德緊緊抱著她,過了會兒,等她情緒稍微有點穩定後,輕聲道:“千尋,事情不對勁。”
不對勁?四周並沒有變得寧靜,反而變得喧鬨了。
她抬起了頭,看到的不是滿是白雲的天界,而是。。。
人流如織的大城市,到處都是人,一個身穿層層疊疊滿是汙漬的流浪漢,推著一輛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超市手推車走了過來:“讓一下,讓讓。”
她一下就愣住了,慢慢站了起來,茫然地環顧四周。
“嘀嘀~”一輛公交車從麵前開了過去,車身上印著艾伯特的競選海報。。。眼前的一切,就跟剛剛來到這個場景時一模一樣。
“看看這個!”魯道夫在一旁的報攤上,拿起一份報紙對著他們攤開。
頭版頭條上,是兩張照片。一張上的人是橫臥街頭,頭上蒙著一條衣服,旁邊站著警察在調查。而另一張就是已經被她打死的艾伯特、那張帥氣不已的臉。
“我們又回到了原來的時間。”魯道夫下了這樣的結論。
“好象就是這樣!唯一不同的是。。。”雷格爾低頭看著他手摸著的位置,黑色的保鏢西裝還在、血跡還在。衣服上的洞還在:“我的傷沒了。”
“哎,你們買不買?不買就。。。”報攤的老板喊了一聲,但觸及他們的目光,將剩下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依舊從褲袋裡掏出了手機。。。
“行了,你不會打電話。你隻是賣報紙的,賺不了多少錢,報紙送給我們。我們該走了!”戈登上前去。一把拿過報紙。把話先替報攤老板說了。
報攤老板愣了半天:“那好吧,報紙拿走,你們也快走吧。”
報紙上的時間果然就是來的那一天。時間怎麼又回去了?斯內德說出所有人心中所想的:“看來沒有完成任務,這次有得玩了。”
身上除了傷好之外,其他所有東西都在。在一處的角落裡,戈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槍後塞在了腰後:“要知道多拿幾把槍。”
魯道夫也帶著遺憾:“那把狙擊槍真不錯。準心相當的好。”
“至少我們還有這個。”雷格爾掏出了一疊錢來,他翻了翻:“就是染上血了。”
快餐店裡。雷格爾拿出一張百元大鈔結賬,服務員接過錢,瞪著眼睛看著錢上的血跡,還濕漉漉沒乾呢。
“看什麼看?”雷格爾一個瞪眼。拉開西裝露出血跡一片的襯衫:“是我的血,快點結賬。”
程千尋坐在椅子上,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並不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而鬱悶。
“程,不要老是勉強自己。”魯道夫一針見血。看透了一切:“要殺人的話,還有我。”
斯內德伸出手,輕輕擼著她的頭發:“哪怕魯道夫不在,還有我。”
不想說什麼,也許天界要的就是她來殺人,而不是這些隊友。也正是如此,每次她去送死、去殺人,往往就沒有隊友會死。她覺得好累好累,雖然目前還是算臨近中午,但她隻想好好睡一覺。直接就靠在了斯內德的肩膀上,閉上眼。
“來了!”雷格爾將一大盤子的食物端了過來:“程,起來吃了。放心吧,既然回來了,那麼被殺了的人也應該沒事。”
斯內德打斷了雷格爾的話:“你的傷沒什麼問題吧,看樣子流了不少血。”
“哦,沒事!”雷格爾還扒開胃部的衣服,露出沒有一絲痕跡留下的皮膚,說了一句很貼切目前情況的話:“又滿血複活了。”
大家都開始吃東西,但她一點胃口都沒有。原本以為做到殺人不眨眼,可那時真的感到心痛,心好痛。
“程,吃吧。回到以前了,應該除了我們發生了什麼,其他人都不會記得,不信吃完我們去試試。”雷格爾雖然表現得有點沒心沒肺,卻還是很有治療效果的。
魯道夫回想了一下:“上回我們吃飯前,我搶了兩個小混混,待會兒就去找他們,應該離得不遠。”
她打起了精神來,拿起吃的東西。按照目前的時間,應該是吃晚飯的時候,半天的時差倒過來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