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看了看她,略加思索地微笑著道:“好象來了幾個,但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包房的。”
是不想擔責任吧,程千尋很是隨意地直視著他,平靜地道:“要麼你去查,要麼讓你主管去查,然後去他們那裡,說我來了。請儘量不要讓我自己親自去找。”
看著她的目光,侍應生居然打了個哆嗦:“請稍等。”走到吧台一角,去打電話了。
“嗨~”一個人坐了過來,坐在她旁邊的高腳凳上,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她:“從來沒看到你,能不能請你喝杯酒?”
側頭看過去,也是個穿製服的。隻不過是警察製服,肩膀上代表級彆的肩章分不清明細的官銜、但大致什麼級彆知道,可能是下班後到這裡找樂子的普通小警察。如果是警司的話,肩章應該換一種圖案。
這個世界是穿製服的比較吃香,那怕警察都穿製服來喝酒。她淡淡地道:“我正在等我的未婚夫。”
一隻毛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對方反而更肆無忌憚:“他也在這裡工作?”
什麼意思?對了,進來的時候,見過有穿製服的女人端著盤子送飲料,感情這個家夥以為她也是服務員了。
她冷冷一笑,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老兄,看看清楚,我身上穿的是不是假的。”
“什麼。。。當然是真的。”這個家夥顯然喝多了點,對著她並不高的胸口喈喈地笑著。
看來不給點顏色看看,不行了。正當想著該怎麼對付,畢竟對方也是科班出身,要麼不打。一打就隻能見血。如果不暈,她就會進醫院。
這個家夥越發大膽了,手臂直接將她整個肩膀摟住,嘴裡噴著酒氣:“今晚就跟我走,我現在還單身著,想不想嫁給我?”
看來要揍了才能讓他清醒,可還是不要輕易動手。已經判斷出對方身高、體重占絕對的優勢。還有他的手腕粗細。也代表著這個男人力氣不會很小。警察也不是想當就當的,一切都是淘汰製,如果搏擊很差的話。早就淘汰下來去商場當保安了。
“那你也會送我戒指嗎?”她抬起了手,露出了珍珠戒指來:“這是我未婚夫用了一個月的工資給我買的訂婚戒指,你能送我什麼?”
這裡珍珠很貴,這家夥瞪著眼睛看了半天:“就這假貨算什麼。我送你一個真貨。”
她測過了頭,帶著繼續陰森地道:“這是真貨。在正規軍特許商店裡買的,一萬元。而我的未婚夫說不定就要來了。。。”
對方愣住了,但手臂還沒離開她的肩膀,隨後對著她哈哈笑了起來:“這是我聽到過最好笑的事情。哈哈哈。。。你太有意思了,好吧,這招很特彆。我喜歡。”
天啊,誰來救救這個蠢貨?算了。不要和他多說什麼了,走吧。她從高腳凳上下來,往外走去。儘早離開這個是非地。
“哎,彆走呀!”這個蠢貨居然不肯放棄地跟在了後麵,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還高聲叫著:“跟老子回去,保證讓你舒坦。”
酒吧間其他的人都側頭看過來了,有些人還算是清醒,看到她身上製服,立即來了精神。無論她是真是假,應該有好戲看了。
不能丟了正規軍的臉,否則她以後也沒辦法混下去了。她翻了翻眼:“麻煩放手,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噢,是嗎?我倒是要看看你多厲害,一看就知道,你在床上會更厲害,哈哈哈。。。啊,啊~~~”從流裡流氣地笑聲變成了慘叫聲。
程千尋猛地轉身,手往下一探,就來了個猴子偷桃,狠狠地捏住了。
冷不丁被捏住,疼的這個家夥尖叫。酒也醒了一般,舉起拳頭就對著她臉打來。
她利用身高比較矮,往下一蹲再加低頭就躲過了,手指再加了一層力。
這下這個家夥不得不殺豬般地叫了:“啊,臭娘們,啊。。。”手直接去要掰開她的手。
隻要對方抓住了她的手,那麼局勢要逆轉了。她立即用足了力氣再一捏後鬆開,在對方疼得彎著腰、雙手捂著胯時,抄起旁邊一個玻璃啤酒瓶就對著後腦勺砸了過去。感謝這個世界的啤酒瓶還是玻璃做的,酒瓶真是打架力氣,上麵小,方便拿;下麵粗,適合砸。
“呯~,嘩啦~”要麼不做,要做就要狠,玻璃瓶應聲而碎,在後腦勺上開了花。對方倒了下去,躺在地上直接暈過去了。
四周的人看得是各種表情,有目瞪口呆、有驚愕不已、有興奮、有詫異。。。
從一旁的桌子,一下站起來三個壯漢。她看得暗暗叫苦,都穿著警察製服,尼瑪,這個家夥不是一個人來的。這下是逃命還是豁出去乾上了?但就是不能投降,做夢一般地試圖不吃苦頭的等著上麵來撈她。
正準備逃命滑腳時,她放棄逃跑了,並不是說她不想逃,跟前三個同樣比她高出要大半個頭的壯漢,帶著煞氣地向她走過來,不逃才怪。而是從身後的一桌裡,又有二個站起來,但沒有走過來。如果她要逃跑,隻有插著翅膀飛了。
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警察在這裡開派對了?
“彆打架。。。”在裡麵的侍應生見不對,立即扯著嗓子喊:“經理,經理快過來一下。”
“你這個不識相的臭女人!”其中一個在捏拳頭。
“慢著,不能對女士這樣。”另外一個人先是攔住了同伴,隨後臉上堆砌起得意來:“挺厲害的嘛。”
“嗯!”她指了指胸口的標牌:“417號,你的朋友喝多了,帶走吧,我不會追究他什麼的。他醒過來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到上麵來找我。”
對方一愣。但身邊兩個同伴輕蔑地笑容讓他又吃不準了:“真拿自己當正規軍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瘋子,但瘋得挺有意思的。”
“既然覺得有意思,要麼就帶走吧。”於是這人直接對著她道:“你跟我們走,我們高興了,說不定放你一馬。”
“行!”她抬了抬頭,對著一直站在吧台那裡的侍應生喊道:“這次該叫這裡的老板了,告訴他。有人要帶我走。還有就是。我找的人,你找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