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將軍看來很看重你,看來升職有空。”
聽到這話,程千尋也隻有苦笑。哪怕真升職又怎麼樣,等完成任務時,她就會離開,到時任何東西都會扔下。
突然有種感覺,變相的經曆人生,彆人是從出生開始慢慢在這個環境中成長,隨後年老,最後死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而她和她的隊友也差不多,隻不過速度加快了。
彆人會有很多種過程,結果都是死亡;而她的目標是既定的,完成後是消失。
其實重頭至尾,將軍對待她的態度並不是什麼器重之類的,感覺總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是什麼。好象隻是把她當做工作之餘的消遣、用玩伴來形容更適合吧。
在無他人的情況下,將軍就象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摸摸、抱抱、惹惹她,真不知道她是下屬還是妹妹,說是女兒也太大了點。難道想讓她動心嗎?以這樣的地位,擁有的哪個女人不比她強,哪怕嘗嘗新口味,一個命令,她也隻能洗洗乾淨乖乖躺在床上等著。
也不能多聊,差不多時,她推說累,就和隊友們回去了。
進了房間沒多久,就來電話了,斯內德在門口接電話:“嗯,好的,她正在休息,我叫她起來,好的。”
放下電話後,斯內德說是艾米莉亞打電話來,烤了一些點心,叫她去拿。這個可憐的女人,還在孜孜不倦地學著,大約拿出考學位的精神,也是可憐。
看到她靠在枕頭上,在想什麼。斯內德也靠在了她邊上:“怎麼了?”
“想到那份塗了蜂蜜的芝士蛋糕。”她一句話就讓斯內德明白了。
斯內德笑著道:“還沒求證的事情就把你嚇成了這樣,去吧,肯定沒事的。”
聽到斯內德這樣說,心中也放心下大半,艾米莉亞說什麼身份特殊,得罪不得,她起身去了。
艾米莉亞還沒打開門。站著門口時就已經聞到濃濃的蛋糕以及咖啡香味。
這次是奶油蛋糕。艾米莉亞的裱花技術也快達到專業了,一份份小蛋糕上,都裱著一大朵漂亮的玫瑰花。綠葉相配,還插上了水果。
果然艾利利亞又請她喝下午茶,這次可沒那麼好的心情,哪怕臉上堆著笑。舒服的小沙發椅子卻象張著刺、底下有火爐在烤。
門開了,將軍走了進來。
正在對最後幾塊蛋糕放水果的艾米莉亞一愣:“將軍怎麼有空來了?”
將軍站在衣帽架旁。脫帽子和製服外套:“很意外?”
“是的。”艾米莉亞隨之展開笑靨:“原本以為事情多,將軍不會來。”
將軍將衣帽掛好後,去看了看:“奶油蛋糕,也給我一塊。”
“將軍不怕發胖了嗎?”艾米莉亞笑著問。
“難得吃一塊問題不大。咖啡我也喝點。”將軍轉而走到玻璃窗旁,坐在了她的對麵。
程千尋心中放心了很多,艾米莉亞總不會在將軍麵前做手腳吧?而且聽意思。下毒的可能性很大,否則幾乎沒見過喝咖啡的將軍不但要了蛋糕還要了咖啡。要知道對於這些努力保持身材的人來說。奶油蛋糕絕對是長肉利器。每每多吃了一口,就在健身房多跑一二公裡的人比比皆是。
將軍顯然也是為了她來的,她對著將軍感激地一笑,可將軍並沒有回應什麼,就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她借口幫忙,幫艾米莉亞一起將蛋糕和咖啡端過去。
“將軍,請用。”艾米莉亞將一份蛋糕放在了將軍的麵前。
將軍睜開了眼睛,掃了下桌麵:“為什麼給我純白?”
從蛋糕放在托盤裡,她就感覺不好,三塊蛋糕上裱的玫瑰花顏色有不一樣的。而擺放蛋糕時,全部白色奶油的給了將軍,艾米莉亞雖然也拿了一塊淡橙紅色的,但顯然給她的那塊淡橙紅色的蛋糕上多點綴了一粒櫻桃。
艾米莉亞笑著道:“將軍一直不喜歡有色素的東西。”
將軍微微皺眉:“你懷著孩子,為什麼吃?”帶著幾分責怪和關切。
艾米莉亞回道:“這是天然色素,是橘皮裡提煉出來的。”
“哦,這樣。”將軍手指了指:“把她那塊給我。”
艾米莉亞扶著肚子站了起來:“我再去拿一塊。”
“不用那麼麻煩,身體又不方便,就這塊吧。”將軍微微起身,伸長了手就將她麵前的蛋糕端了過去。
她一愣,好似明白了什麼,伸出手一把捏住了碟子:“將軍。”
“乾什麼?”將軍看著她。
側頭看了看艾米莉亞,她平靜如常,坐了下來去倒咖啡。
這裡麵到底有沒有下毒?猶豫著的時候,將軍已經硬拉過了碟子。
心隨著手指上離開的碟子猛地一跳,看著將軍已經拿起了小勺從邊角挖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心也跟著蛋糕在嚼動。
見到將軍又要吃,她站了起來,急著道:“將軍,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搶了人家的蛋糕,還給我。”隻吃了一點點,還沒吃到那朵玫瑰花,也許那裡才有毒素。
將軍捧著個小碟子,將嘴裡的咽下:“可我已經吃了。”
不管了,她站了起來,象是怒氣衝衝地衝了過去,一把奪了過來:“吃過的也要!”可搶來的蛋糕可是要吃掉的。
想起掉在地上的那塊蜂蜜芝士蛋糕,她故意手一抖:“哎呀~”碟子從手上掉下來。
隻要掉在地上,就不是誰都不用吃了?可一隻大手從下麵接住了。
將軍接著碟子,捧了起來,帶著幾分責怪:“怎麼那麼不小心,你還是吃另外一份吧。”
她趕緊地要將碟子從將軍的手中奪了過來:“不,我就要這塊。將軍你不會和我搶吧?”
“彆又摔了。”將軍站了起來。扶著碟子,對著艾米莉亞道:“看來都看中了這塊,要不讓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