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爽了!”斯內德和戈登順著一個大浪到了岸邊,抱著衝浪板上了岸,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這裡的水質簡直太好了,浪也正好。”那怕是居住在海水水質不錯的北歐,斯內德依舊對這裡讚口不絕。
“我去拿飲料和啤酒。”戈登往旁邊大約十幾米遠處的飲料供應吧台去了。
斯內德拿起毛巾擦了起來:“你就不去玩玩?雷格爾和魯道夫去潛水了,你應該跟著一起去。”
“懶,就想躺著。”這裡溫度很舒適,海風吹來帶著繼續涼爽。程千尋慵懶地躺著,象這種豬一般的生活才舒服。
雷格爾和魯道夫也回來了,脫去潛水衣,有時真的不大習慣這些白種人的身材,特彆又是鍛煉得一身栗子肉的,胸肌的重量比女人還重。要不是亡靈的汗毛比普通人少,真不知道還是有點胸毛的各位隊友在生前是怎麼樣的狀況。
雷格爾高興異常地道:“程,你真應該去。不要老是躺著,還包得那麼嚴實,要不要斯內德幫你抹防曬油,然後曬日光浴?”
斯內德帶著幾分苦惱道:“她就是怕把皮膚曬黑了,她那裡根本就不曬日光浴。真不知道東方人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宅家。很少鍛煉,很少旅遊,他們活著到底乾什麼?”
誰都不知道為什麼,反正為了活著而活著。
魯道夫脫完衣服,隻穿著遊泳褲,領著一個袋子:“今晚又有好吃的。”
“什麼?”斯內德好奇的問。
魯道夫打開了編織袋子給他看:“海膽。”
“好東西呀!”她樂了起來,一咕嚕爬起來去看,果然編織袋裡全是一隻隻帶刺的黑色家夥:“那麼新鮮的海膽做刺身最好。”
斯內德一個勁地歎氣:“吃最起勁。早晚變成個大肥婆。”
雷格爾拍了拍斯內德的肩膀安慰著:“亞洲人基因比較耐肥,再胖也沒有白種人那麼恐怖。”
海鮮、牛排、羊肉,在這裡吃上三天的正規軍,回去還不發了瘋的鍛煉,每天跑十公裡才能將多吃長出來的肉減回去?渾渾噩噩的日子過了一天。
住的是小木屋,海水就在木屋下麵,晚上聽著海浪有規律的聲音。應該很容易就入睡。到露台上欣賞夜景。下麵是海,上麵是星空月亮,實在是太浪漫了。
看電視了。這裡與世隔絕,為了讓來客得到充分的休息,甚至連電腦都不設立。也隻有通過電視、新聞才能知道一些外界的事情。
爆米花、可樂、啤酒,等吃吃喝喝看看累了。就去睡覺。
新聞正播放著,程千尋也聽不懂這些話。靠在斯內德的肩膀上,眯著眼睛,有空時往嘴裡塞幾粒爆米花。實在是太舒服了,這種日子等到休息完就要結束了。到時就要坐上飛行器會到原來的高樓高層,去想將軍是不是目標,如何殺。
鏡頭是在一個人口密集的城市。雖然高樓不少,但遠不如他們所住的高樓高度。基本都是二三十層的居民樓。灰蒙蒙的,方方正正的房子、方方正正的窗戶,就象是一塊塊積木搭成的。此時不少樓房著火了,濃煙滾滾。
接下來是鏡頭轉了過來,對準了臉色發白的男主持人,他手指按著耳邊的話筒,飛快地說著什麼。然後又將鏡頭轉了過去,對準了著火樓房下的馬路。
沒有人去救火,因為下麵六車道的馬路上,有東西。。。驚慌失措的人群在尖叫、哭喊、逃跑,鏡頭前如同遷徙中的動物,隻不過這次不是羚羊、野牛,全都是人。
一群人跑過後,幾個人影也跑了過來,當鏡頭拉得清晰時,突然房間裡安靜了下來,沒人去吃爆米花和喝飲料啤酒,就連她的精神也來了,因為此時通過衛星發過來的外國電視台直播,足夠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幾個喪屍伸出指甲烏黑的手,對著鏡頭正一瘸一拐地快步慢跑過來。它們齜牙咧嘴、衣衫臟破,如同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僵屍。
攝影機應該是由攝影師操作的,喪屍們就直奔而來,到了前麵開始用手猛砸,而主持人和攝影師躲在了一個玻璃罩子內,所以才能將喪屍攻擊人類的猙獰表現,淋漓儘致的全部拍攝了下來。
在主持人和攝影師的驚恐地尖叫中,喪屍們一個個發了瘋一般地用手砸著,震動得攝像機都微微顫抖,更加增加了現場效果。。。
“他真做了。。。”程千尋看著跟前這個現實,終於喃喃地道了出來:“把喪屍病毒散播出去了。”
魯道夫仔細:“這些喪屍眼球已經全部渾濁,至少死了超過四十八小時。”
而他們到這裡來才一天,從早上出發到現在才十二小時。
“如果先傳播出去,再讓我們走呢?”她帶著幾分恨意,恨的是將軍故意將他們支開。可轉念一想又不對了:“他為什麼讓我們休假,如果他真的要傳播出去,那麼就知道我們有可能會壞事,應該殺了我呀。”
隊友們相互看看,魯道夫先一步回應:“將軍對他自己的能力應該很有信心,知道哪怕我們去刺殺他。再說這裡多好,想殺我們隻需要一個電話。”
電話!她猛地站了起來:“走,去給將軍打電話,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說。。。”停下來了,將軍說是有可能計劃改變,但沒說取消計劃。而且此時打電話給將軍,那是絕對不明智的,掛上電話後,可能第二個要清洗他們的電話就會打過來給這裡的主管。
雷格爾看著戈登和魯道夫,癟了癟嘴,聳著肩做了個鬼臉:“你們兩個誰會開那架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