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象星球探險一般的場景沒有了,天上的二個顏色不一的“月亮”也不見了。
大家都停下了腳步,驚訝地看著四周。原本荒蕪的星球變成了較為熟悉的場景,一條筆直的高速公路直直通向前方,而公路兩旁是戈壁荒漠,再遠處是群山。而天空滿是厚薄不一的雲層,遮擋得滿滿當當的,看不到太陽。
那怕雲很多,還是能看得清道路和兩旁,證明目前還是白天。
這變化也太快了點,雷格爾沒有合起下巴,直接問:“還繼續走嗎?”
程千尋深吸了口氣:“走!”於是大家繼續往前走,否則留在原地乾什麼呢,總不能等死。
魯道夫走到高速公路旁,那裡長著為數不多的草。因為土地的貧瘠和乾旱,所以草都長得黃蠟蠟的。他拔了幾根回來,遞給了戈登一根,又給了程千尋一根,再將一根叼在嘴裡:“壞消息,我們需要在這裡吃喝。好消息是,這裡至少還有點草,這草沒有毒。”
雷格爾伸出手想從魯道夫手中抽一根草嘗嘗,但被魯道夫拒絕了:“自己拔。”
“小氣。”雷格爾到公路旁,抓了一把,回來後拿起一根塞進嘴裡,嚼了起來。
“呸呸呸。。。”立即忙不迭地吐了出來:“什麼味道,真難吃。”
“誰叫你象牛一樣的吃。”魯道夫叼著根草,一點點嚼著:“慢慢吸裡麵水份的。”
人不是吃草的,所吃的蔬菜也是經過人工栽培改良過的,野草那怕是野菜,肯定比蔬菜纖維多、硬。但沒有吃的情況下。也隻有這個了,看看這個地方,比剛才的荒蕪星球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他們,見不到一個活物。
“真是鳥不拉屎、樹不開花的鬼地方。”她苦笑了一下,但至少還有嚼在嘴裡一股子草腥味的草杆,還是比剛才強的。
走啊。走啊。終於她感覺走不動了。好似這條筆直的公路,永遠沒有儘頭,他們都已經走了一天都有了。嘴裡滿是草的味道。這點草的汁水根本解不了餓,真是又累又渴又餓。
“不走了,累死我了。”雷格爾也累得吃不消,直接躺在了地上。
每個人都坐在了公路上。她覺得腳底火辣辣的疼,來時沒讓他們穿鞋子。再看了看,腳底板的皮基本都快磨光了。
“休息一會兒吧。”魯道夫坐下後看看環境:“如果要在這裡過夜的話,我做幾雙草鞋。”
“還是彆穿草鞋了,走那麼長的路。一定會把腳磨破的,出了血泡,會更疼的。”戈登道。
她想了想。有了主意:“身上衣服下擺這裡,撕去一點綁在腳上。這樣應該會好點。”
斯內德舔了舔已經開始乾得發白的嘴唇:“沒吃沒喝的不行,有沒有辦法找到食物和水。”
雷格爾齜著牙,牙齒被草汁染成淡綠色:“我們總不能真的當牛做馬的,需要碳水化合物、澱粉、脂肪和水。”
可這裡哪裡食物和水,好似連隻蒼蠅都沒有。
“嘟嘟~”突然身後很遠的地方傳來了汽車喇叭的聲音。
“有車!”大家都興奮了起來,隻要有車,就代表著有人。車可以帶他們離開這裡,也可以帶他們到有吃喝的地方去。
“想辦法攔下來。”魯道夫站了起來:“可能這是唯一的機會。”
都走了快一天了,什麼都沒見到,下一輛車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碰到。
“嘟嘟~”車的聲音好似更響亮了。
“我來!”雷格爾一咕嚕站了起來:“要跳豔舞還是怎麼的。”
“行了。”戈登一把推開了他:“長途卡車司機都是男人,還是讓程來。”
“這樣行不?”程千尋已經站在恰當的位置,撩起長袍擺,一直撩到大腿,抬著整條腿示意停車。
“噢,吼吼吼~”隊友們頓時發出一陣陣的怪叫聲。
在公路可以看到的儘頭處,一輛巨大的集裝箱卡車風塵仆仆地開過來。
說什麼也要攔住,她索性就走到路中央,對著卡車搔首弄姿,“嘟嘟~”卡車一直發出非常響亮刺耳的喇叭聲,示意她走開。
不能走開,如果讓開,他們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走到死也走不出去。。。她狠下心,就站在那裡。
“讓開!”隊友們察覺出了不妙,紛紛喊了起來。
“讓開,千尋,讓開。”斯內德看著車飛快地開過來,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頓時急了。朝著她飛快地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但此時已經晚了,車已經到了跟前。
此時往旁邊逃跑,隻會被撞死,卷入輪子後的慘狀一般人是看不到的。整個人都會被碾壓肢解開,什麼肝臟卷在前車輪上,腸子掛在後車輪的事情也是經常。想要保命的辦法就是。。。她抱著斯內德,可以說很默契地一下躺在了地上。
這種集裝箱卡車的車底很高,足夠容納成人通過,唯一擔心的是卡車不要中途變道,這樣的話更被碾壓死還是沒什麼兩樣的。
“嘟~”卡車喇叭發出刺耳響亮的長鳴,從他們兩個身上呼嘯而過,隨後。。。消失了。
沒錯,是消失了,當程千尋和斯內德從地上抬起頭,原本正在上麵通過的大卡車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而路邊的三個隊友則嘴巴微張地看著,也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確實沒有了,就象是空氣一般,影子都找不到。雷格爾結結巴巴地道:“難,難道是鬼車?”
“鬼個頭。”魯道夫罵道:“鬨鬼也要到晚上,現在還是白天。”不僅僅是白天,他們走了快一天了,可天空依舊是原來的樣子,沒有變暗。
驚魂未定。就聽到“嘟嘟~”,又有聲音從遠處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