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互看看,程千尋一把推開斯內德:“我來。”
“這太危險了。”斯內德不放心。
“大不了死。”她一個輕蔑地笑。是的,死了現在也能當個四翼天使,也算是生產小組長,上麵還有生產小隊長六翼天使,還有大隊長七個。最終大boss鄉長。
“嘟嘟~”又是一個超長集裝箱卡車。
對著車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和精神來:“好吧,來吧,擎天柱。”隨後將剛才的動作再演練一遍。要麼停下,要麼繼續從她身上開過去。對方應該不是汽車人,哪怕是汽車人,看到路中央站著一個求助的女人。應該停一停,搭個順風車吧。
車沒再鳴笛。一路往她這裡開來,她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看著這個相對人類身材是龐然大物的機器一路過來。
已經很近了,正當她打算又要躺下躲避時。就看到車居然停了,“噗”的一聲發出一聲發動機排氣管尾音,就停在了那裡。
“噢耶~”大家都高興地叫了起來。這樣就不用走路了。看看前麵連邊都看不到的,天知道還要走多久。
“謝謝。謝謝!”她一路跑了過去,生怕對方變卦,畢竟這裡還有四個大男人。公路上不安全,萬一四個男人是搶匪怎麼辦?
有點費勁地爬了上去,打開車門,她坐了進去。
“謝謝,太感謝了。。。”隊友們也往車駕駛室裡坐,副駕駛還是由魯道夫坐著比較好,他腦子好,而且身材也不會讓對方產生壓迫感。而她隻有和三個大男人擠在後麵一排的座位上。司機也沒說什麼,真是個好人。
“謝謝了!”當隊友坐好後,抬頭去看司機,頓時愣住了。
司機已經側過了頭,將臉正麵對著他們。這個“人”隻有半張臉。。。一邊是好的,另外一邊的上半段不翼而飛,還可以看到已經血液乾涸的傷口處,半個腦袋、眼睛都沒了,好似被某種巨大的撞擊一下撞去的。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沾滿了血跡。就象一下看到了活喪屍。。。應該不是單純的喪屍,他身上並沒有腐爛,而且完好的半邊臉上單板,沒有任何表情,如果是喪屍,早就嚎叫著撲過來啃咬了。
“你們怎麼了?”這個“人”還很奇怪地口吻道:“你們看我的表情,就象活見鬼了。”
難道他一點都不知道,他可能已經死了,說話時因為嘴唇和牙齒缺損,都有點漏風了。但對方的樣子好似確實不知道的樣子,聽說一下死去的亡靈,會不知道自己已死。
難道這裡是冥界?可這裡是天界,但為什麼會有鬼一樣的東西?
魯道夫強笑著:“我們走得太累了,謝謝你,繼續開吧。”
司機發動了車子,往前麵繼續開了。因為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他大聲地問:“你們去哪裡?”
“隨便,隻要有人的地方。”魯道夫回答。隻要有人,就會有食物和水,彆人能活,他們更能活下去。
“噢,那麼要等好久,你們先睡一覺,到了我叫你們。”謝謝好意,這個時候沒人想睡,就您這副尊榮,睡著也能被嚇醒。
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是,後麵一排可以坐三人的位置,他們四人並排坐著卻一點都沒感覺到太擠。是車變大了,還是他們縮小了?
“看那裡~”雷格爾叫了起來,在他手指的方向,大家都看過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荒漠隔壁上,一頭死去的不知道什麼動物躺在地上,身材巨大如同大象,可又象是馬、又象是牛,灰不灰、黃不黃的,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就比地麵顏色深那麼一點點。
這死了的動物不算什麼,早就練就了,那怕地上躺著的是恐龍都無所謂。讓他們驚詫的是,在這動物的屍體上,有一塊軟塌塌的鐘。。。是的,軟塌塌的如同融化軟糖一般的鐘。而在看似不遠處有個象懸崖一般高的平台,平台上長著一棵枯死的樹;樹上和平台上都有一塊軟塌塌的鐘。如果按照體積和麵積來算,這鐘足夠有三米直徑了,大得可以。
很怪異,但也非常熟悉,好似在哪裡看到過。
“達利的。。。”魯道夫說出了大家心中所想,沒有想起這個人的名字的,也被一下說明白了。
達利的名畫之一,超現實題材的,好似是描寫時間和夢境的。
雷格爾輕聲道:“不知道過去還能不能看到一個古怪的巨人站在亂石堆上不。”
難道這裡是夢境了?但大家都不敢說話,駕駛這個幾十噸集裝箱卡車的是一個隻有半邊臉的家夥。
大家都默不作聲地坐著。坐車時,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會昏昏欲睡的。外麵的風景幾乎一成不變,前麵的路好似永遠沒有儘頭,會產生強烈的睡意,就如同被催眠了。於是不久後,大家都睡了過去。
“嘟嘟~”喇叭巨大的聲音將程千尋吵醒了。
她坐了起來,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往外看去。
“狗屎,會不會開車,我草你。。。”半邊臉的司機一隻手打著方向盤,頭探出駕駛室車窗對著外麵罵著,什麼臟話都罵出來了。看來這個人是專業長途集裝箱司機,罵得架勢十足。但他不知道半邊臉是沒有的,罵的時候,嘴裡的帶著血跡的唾沫飛了出來,砸在了後麵車窗玻璃上,濺起點點的汙跡,而且車窗上還有很多很多的這樣已乾痕跡,看來他平時沒少罵。是不是他這張臉,就是在某次探出頭罵開過去的車司機時撞掉的?
他將頭縮了回來,又關上了車窗玻璃:“哼,怎麼開車的。碰上老子,老子罵人很少有人敢回嘴的。”
這樣半邊臉在罵,誰敢回?趕緊地開著自己的車,能走多遠走多遠。
前麵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好似來回車輛多了起來。戈登輕聲問:“我睡了多久了?”
坐在前麵的魯道夫道:“大約有五個小時。”
“你一直沒睡嗎,怎麼測算出來的?”戈登好奇地問。
魯道夫手指了指上麵,在車上麵掛著一個小鐘,這個鐘正在滴答滴答的走:“我把它修好了。”
“在搖晃的車裡修鐘,你怎麼做到的?”雷格爾簡直佩服死了,全才呀。
魯道夫一本三正經地平靜回答:“換了電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