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罵這個培訓班眼瞎,為了掙錢宣揚西方舞蹈也就算了,辱罵自己傳統文化的這種行為就是人神共憤了。
至於國外的,在沒有付費推廣的情況下,播放量並不多,大多是中文評論,有繁體,有簡體一片哇塞聲。
偶有外文評論,有驚歎,有疑惑,問是不是日、韓、印等國的舞蹈。
而這些外文評論
再回複便是,學習到了,第一次看這樣的中國舞蹈。
楊靈越和劉小麗對視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對方的眼神:任重而道遠,得調整計劃了。
這事兒吧,官方得背鍋。
最初走向世界乃至如今的仲尼學院,是以扇子、戲曲、旗袍、武術、舞獅等等宣傳代表中國文化的,近五十多年,已經形成了非常刻板的印象,要想改變何其難?
有人會說,是不是綜合國力上來了,就能改變?
會,但是這個時間還需要很久。
起碼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們隻是剛看到,看進了眼裡而已,因為此前就如同現在的《麗人行》一樣,看都不看的。
到2020年,所有,記得,是所有的西方歌劇院中上演的舞蹈中,中國女人的形象一般要麼是旗袍+油紙傘,要麼是白毛女;男人要麼是身穿短打的苦力,要麼是清朝服飾+紮著辮子。
不可否認這有一定的歧視在,但這就是刻板印象,極難改變。
隨後的時間裡,三人來到了客廳,楊靈越和劉小麗很深刻地探討了一下,劉一菲端茶倒水的伺候局,然後默默地旁聽,也隻能旁聽,她插不上話。
問題越討論越清晰,但都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楊靈越故作輕鬆地說:“阿姨,做這事兒的原有目的便是為了你個人,所以就算不談宏大敘事,難道便不做了?”
劉小麗很是平靜地說:“當然不是,你原來和我說的路子是沒錯的,隻是我心急。現在我不急了,享受舞蹈,慢慢做事,總會改變的。我現在又不缺錢,就算一事無成,玩個十年八年心情愉快,也是劃算的。”
劉一菲很是詫異,這還是她認識的媽媽嗎?
“媽,你真厲害。”
楊靈越笑嗬嗬地說:“茜茜,如今用個豁達形容咱們的小麗姐也是可以的。”
劉小麗笑盈盈地說:“我謝謝你們啊,靈越,咱們再聊聊剛才總結的三個問題吧。”
劉一菲皺了皺鼻子,她還想讓男朋友揉肚子呢,不過他和媽媽談興正濃,又是正事,自然不可能說什麼不適宜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轉念間便說:“你們聊吧,我又聽不懂,我上樓了,想躺一會兒。”
楊靈越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
“去吧,一會兒我去找你。”
“嗯嗯。”
這時劉小麗說:“明天再聊,你倆上去吧。”
楊靈越搖搖頭:“有些思路,明天說不準就忘了。”
“就是,就是。”
劉一菲笑嘻嘻地便離開了。
看見女兒的背影消失在扶梯,劉小麗剜了楊靈越一眼,頗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