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人送的,難不成這兩人之中其中一人姓林?
或者說,在林家買的鋪子擺了她一道?
拿了她的錢,轉頭送給了其他人,簡直好計謀!
蘇瑤思來想去,得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她在店內掃視一周,大部分桌子坐滿了人,除了一塊地方坐著十幾歲的少女。
蘇瑤走了過去,“這位姐姐,我可以在這裡落座嗎?”
少女點頭,“你想坐就坐,這空位置多,你坐哪裡都可以。”
少女人高馬大地坐在凳子上,穿著長衫,模樣俊俏,一雙粗眉,英氣十足,端得一副女生男相的小郎君臉。
此人正是司君嵐。
今日碼頭有一批貨物是要送往京城的貨。
她得親自驗貨,生怕有什麼閃失。
因為,這貨是哥哥親自要的,主家是宸王。
“多謝姐姐。”蘇瑤嘴甜,麻溜地坐下,她瞧著司君嵐的目光時不時看向碼頭,不由得攀談幾句。
“我今日剛來這裡,姐姐頻繁看向碼頭,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嗎?”
司君嵐頓時看向了蘇瑤,細細打量著她,笑了一聲,“你這小姑娘家家,打聽這麼多消息作甚?難不成你想坐船去其他州?”
她坐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瞧見了蘇瑤和老夫婦的對話。
司君嵐出現在這裡,驗貨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船手們染了怪病,上吐下瀉,沒力氣坐船守貨。
更重要的是,怪病還能傳染!
她正愁眉不展,多了幾分傾訴的心,“也罷,給你說說也無妨。”
“碼頭那邊有幾艘貨船的船手得了怪病,上吐下瀉,已經傳染了不少人,郎中去過,說是十來天才治得好。”
“這幾艘的主家人是司家,這批
貨得送往京城,不能耽擱。司家發了懸賞,若是有人能在三日內治好這病,酬金百兩,還送一家碼頭的店鋪。”
蘇瑤挑了挑眉,一口粥下肚,胃部暖暖的,道:“司家好大的手筆,這麼多的懸賞,想必這病已經有郎中治好了吧?”
司君嵐苦笑:“今日是懸賞的第三天,不是沒人治好這病,主要是傳染得太快了。治好了舊的,又重新傳染上,如此往複,就連不少郎中都束手無策。”
她歎氣,前幾日找了陳叔,知道了蘇小神醫的名號,想引薦一番。
可書信送去蘇家村有幾日,遲遲沒有著落。
“送店鋪這事兒是真的?司家不會耍賴吧?”
蘇瑤幾口喝完粥,啃著肉夾饃。
饃的味道不行,少了點靈魂香味。
“司家是書香門第,看重名聲,哪怕做了這檔子生意,也不會墮了司家的名聲。”司君嵐認真道:“若是真耍賴,你直接找上司家的門,定會有人給你做主。”
蘇瑤吃完饃,十分禮貌地道謝:“多謝姐姐。”
她頭也不回地朝著碼頭走去。
到嘴邊的肥肉就在麵前,豈有不吃的道理?
這百兩銀子是小事,但這碼頭的鋪子買來都要花幾百兩銀子。
既然老夫婦二人占了她的鋪子,探聽的消息無用。
不如趁機為司家解決這檔子事,借著司家打聽老夫婦的消息,定能有所收獲。
她到底要看看這件事是不是林家做的。
若真是,林家這陰陽人當慣了,她不介意讓林家成為真正的陰陽人。
蘇瑤真金白銀花錢買來的鋪麵,幾日沒去,居然到了彆人的手中。
司君嵐神情詫異,坐在板凳上看著,喃喃道:“這小姑娘作甚?難不成她要去碼頭治病?可她這麼小,不過十三歲左右,哪有這麼高的醫術,就連陳叔都束手無策。”
坐在身旁的十幾位漢子齊刷刷站起身,湊近司君嵐,拱手問道:“主家,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司君嵐點頭,等蘇瑤走後,才站起身,“跟!”
她要看看這小姑娘有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