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蒼白,四肢乏力,上吐下瀉。
要治這病,她得找船舶上的主事人了解情況,問清楚才能開藥。
蘇瑤望了一圈,沒找到張老漢,她剛剛在店鋪問張老漢的時候,察覺到他麵色不對勁,估計這時候中招了。
蘇瑤不糾結,走向停靠在碼頭的船舶。
十幾艘貨船穩穩地停靠在江邊,哪怕疾病四起,仍然有不少漢子扛著貨物在船舶之間遊走。
她一眼看過去,一蓄著羊胡須的中年男子正在清點貨物,幫工們排著隊,一個個扛著木箱往船舶上搬運。
想必這就是司家主事的人。
蘇瑤走過去,還沒開口。
羊胡須男揮了揮手,嫌棄道:“哪裡來的小丫頭,去去去,這裡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若是要問路,你找彆人去!”
他正忙著,哪裡有空搭理蘇瑤。
最近因為疾病的事,他急得焦頭爛額,如熱鍋上的螞蟻。
蘇瑤認真道:“我是來治病的。”
羊胡須男笑了,上下打量了蘇瑤一番,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小丫頭,你是哪家的小孩,怎的謊話連篇?彆在這裡搗亂了,趕緊一邊兒去,彆耽誤我們乾活。”
周圍做幫工的漢子哄笑連天。
“快一邊兒去,走遠點!碼頭不是你這種
小丫頭能來的地方!”
“要是讓你家大人知道了,說不定揪著你回去呢!這是男人才能待的地方。”
“以後彆撒謊說你是來治病的了,你這麼小的年紀,說不定連看病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蘇瑤不在意周圍人的嘲笑,極為認真道:“我真的是來治病的,我醫術尚可。”
羊胡須男睥視她一眼,懶得說什麼,揮了揮手掌,“來人,把她給我轟出碼頭!這裡是我司家的地盤,不是什麼小貓小狗都能來討食的地方!”
這動靜不小。
茶鋪的人遙望見這一幕,精神抖擻起來。
很少見到碼頭有人來鬨事,這人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羊胡須男叫來了人,守在碼頭的打手們聽到命令,迅速過來,包圍蘇瑤。
他們看到蘇瑤的瞬間,明顯愣了神。
來鬨事的是一個這麼小的姑娘家?
秦管事不會弄錯了吧?
羊胡須男見眾人停頓,怒喝一聲:“都愣著乾什麼?快點把這小丫頭片子轟出去!”
打手們仍然不動手。
羊胡須男深吸一口氣,這口氣還沒呼出來,他感受到了氛圍的不對勁。
就連哄笑的人群都僵在原地不動了。
他猛烈回頭看,看到了司君嵐,神情慌亂,“小姐——”
司君嵐一路跟著蘇瑤,想看看這人有什麼本事。
她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
隻是恰巧看清自家管事做的事。
“秦管事,我讓你來碼頭清點貨物,你就是這樣清點的?”
司君嵐一句話,讓羊胡須男汗流浹背。
他額角流出黃豆大小的汗,不敢伸手擦去,整個人彎腰弓背,指著蘇瑤甩鍋,“小姐,是這丫頭搗亂!你是知道小人的秉性,向來兢兢業業。”
“我本在這裡清點貨物,這丫頭卻說她是聽聞司家的消息來治病的。可哪有郎中歲數如此小,小人瞧她謊話連篇,這才叫人把她趕出去。”
司君嵐的目光停留在蘇瑤的身上,嘴角帶著笑意。
“小姑娘,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