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上)(1 / 2)

終於,許家父母第一次跟薑可可會麵時間到了。

薑可可一眼看過去那兩個老人,兩個都特彆精神,就是那種知識分子的感覺。那個許觀山她媽媽戴了個眼鏡兒,就是那種很銳利的老太太的形象,看起來就像是那種醫生。

身上都是很有文化氣質的那種感覺。

她們一看見薑可可之後呢,就是臉上都是一副挺怪異的表情,似乎在說“這怎麼可能是何丹婷??”

許父手上的放大鏡都拿不穩了,手裡的報紙拿了又放,放了又拿。

似乎在說,這就是何丹婷?

長得和天仙般標誌的人物是何丹婷????

薑可可一看就知道他們又誤會了。

許母也有點變了臉色,一臉不可置信:“啊?”

旁邊許大寶趕忙開口,彆真誤會了:“這是我同學薑可可,不是何丹婷!”

許大寶這話說出口之後,薑可可都明顯能看到許父跟許母鬆了一口氣,許母這才恢複之前那副從容的狀態,她走過來看了看薑可可一眼,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我嚇死了,我以為你說這是何丹婷,我就尋思著,這怎麼也不像是觀山跟我們說的那個人呀?”

許父看著薑可可還是很禮貌:“這位同誌,既然你是大寶同學,那我們就先跟你說聲謝謝,要不是你的房子借給何丹婷住,我們就慘了,真的很感謝你。”

許母跟許父,跟薑可可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許母走過來親切牽著薑可可的手:“真是一個標致的女孩子,我當時我就在想,我說這何丹婷要真長你這副模樣,我說也怪不得她那麼任性,哎,怪我想太多了,沒想到你是大寶的同學,你真是一個好人,願意把房子借給他住,我要是你我都不願意。”

客套話還是一套一套的。

這兩位老人吧,完全不像是劉欣雨說的那樣子勢利眼,一點也不刻薄,相反,恰恰相反,他們是很善解人意的樣子。

薑可可心裡麵突然就有個詞,口蜜腹劍的雙麵人?

好割裂呀,因為這兩個人肯定不可能像他們表現的一樣那麼和善,如果真那麼和善的話,那他們就可能會直接接受何丹婷,而不是說一直拒絕何丹婷的到來。

他們其實肉眼可以看的出來,他們是很討厭何丹婷的。

如果他們連何丹婷那樣子都沒見就很討厭的話,那其實也可以說明他們不像是現在表現出來的這麼和善。

許大寶看了一眼薑可可:“我們進去說吧,來,坐下說,坐下說!”

她就拖著薑可可的手往裡屋進去了,薑可可坐下來之後,那周圍一圈人都圍著他。許觀山也是拉著劉欣雨的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就好像是作秀一樣。

他看了看薑可可:“我跟欣雨生活的非常非常幸福,我說不希望在因為那個人來打擾自己的生活。”

薑可可聽到這看了看他:“對呀,你不希望何丹婷來打擾你的生活,我比你更不希望她來打擾我的生活,因為我跟何丹婷就是素不相識的人,她要來打擾也是來打擾你的生活,不是來打擾我的生活,你知道嗎?”

薑可可反正不在乎許觀山:“如果她來乾擾我的生活的話,我會覺得非常的苦惱,何丹婷她現在也過來了,她還帶著你那三個孩子,她手裡麵抱著一個男孩兒,兩個小女孩兒都跟著她身後跑。

她們一家四口人準備就要過來看你了,我們是做黃包車過來的,她跟在我們身後跑,估計帶著幾個小孩兒,沒多一會兒也就要到了,現在我們隻有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一會兒她也進門來了,你就想想你自己要怎麼跟她交代吧。”

許觀山聽到這大驚失色,旁邊許父和許母也是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了,許父看著薑可可皺眉:“這位同誌!就非得要把她帶到我們家裡頭來嘛,不三不四的人也帶回家裡來。”

許母更是不悅:“我們不想要見到那個人,都說了,那個女的就算計了我們觀山,觀山都跟我們說了很多事情了,我們實在不想見到她,補償是不可能補償的,我們不找她要賠償都算不錯了。”

畢竟再怎麼樣,她們也是許觀山的爸媽,她們肯定還是會幫著許觀山的。

所以說,不管何丹婷乾什麼事兒,她們肯定都不會願意何丹婷再過來這邊了。

劉欣雨看了看:“她們不來也沒辦法呀,總不能讓她們一直住在薑可可那邊兒,薑可可也不是你們的奴隸呀,你們就一直要把麻煩矛盾都拋給她嗎?我覺得本來就是我們家的事兒,就不要老是讓不相乾的人繼續處理這些問題了,那彆人很煩呀,難道薑可可就是什麼冤大頭嗎?就要必須承擔這一切的後果,有什麼事兒都必須薑可可來嗎?”

薑可可聽到這心裡總算還好受了很多。

雖然知道是他們一家人做局,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薑可可心裡都好受很多。

許母聽到這兒,看著劉欣雨:“那你到底是幫著誰的?你是誰家媳婦兒啊?你嫁到誰家來了?你是幫著這女的,還是幫著我們?”

劉欣雨看著她一臉不耐煩:“媽,不是這個道理,我是嫁給你們家了,我是賣給你們家了,可是她不是賣給你們家,薑可可跟你們家有什麼關係呢?你這樣子要求人家一直幫你做事兒,你有沒有想過人家不願意,她跟你是什麼關係?你是什麼東西?”

許母聽到這,臉上就滿是不高興,她看了看旁邊的許觀山:“看看你娶的媳婦兒,都敢對我這個媽媽這樣子了,真不是個好東西。”

薑可可看著這樣還蠻爽的,發展現在有自己這個外人在,她們不可能破防。

許觀山也隻好拉住他媽說道:“媽,不是這樣子說的,那人家薑可可確實跟這事沒有多大關係,就因為我們跟人家鬨矛盾了,就要把薑可可給扯進來。本來我跟她之前是吵架的,今天她願意來我們家,可能就是可能對這事兒翻篇了,我也是可能之前沒跟你說清楚,所以你對我有所誤會,覺得我就是個禽獸畜生什麼的。”

薑可可點頭,現在發現確實是出生,但是也沒有那麼出生!

許觀山看著薑可可:“我也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我也沒有壞到那個地步,真正壞的另有其人,我倒是覺得有些人比我更壞,明麵上的壞總比暗地裡的壞好的多。我是壞,可是我壞的坦坦蕩蕩,有的人是陰著來的,她表麵上也不告訴你她乾了什麼事兒,這種人才是毒舌,才是最可怕的。”

許觀山沒有直說,但何丹婷確實被說了一頓。

薑可可看了看他:“你也彆跟我在這兒得瑟,好像你乾了什麼很好的事情一樣。”

許母聽到這兒,看了看她兒子說道:“兔犢子,不是,你在這兒說什麼呢?你說我兒子乾嘛呀?”

“你個老太太,我沒罵你是給你臉兒,你比我大幾歲,你就以為我不敢罵你是吧?”薑可可看著她,指著她鼻子罵道:“你彆以為自己長的衣冠禽獸,人麵獸心的,穿的挺時髦的,那咋了?那人家確實給你家兒子生了三個孩子,那你為什麼不認她呢?你也不給她補償呢?”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呸,我才不給她補償呢,”許母聽到這兒冷笑:“我的錢就算是丟進錢,就算丟進海裡麵打了水漂,我都不會給那女的一分一毫的,憑什麼給她錢?她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你要是在來她來打抱不平的話,那我就勸你可以趁早走開了,因為我就是不會給她任何一分錢的。”

農村人不過就是進城和她們搶房子的,許母隻願意兒子和身份證110開頭的人在一起!

要麼就得是她看得上的!

許母手兩手一竄,緊抱著旁邊的孩子說道:“我會誓死守衛我的家人,她但凡要是敢踏進我家一步,我絕對把她趕出去,你彆勸我了!”

“那你之前怎麼不這麼硬氣?你之前為什麼要把她安插在我家裡?”薑可可,看下許大寶:“還有,我想跟你說,許大寶,你真的太惡心了,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吧,不然的話,你為什麼會把這樣一個惡心的人物隻她把我家裡麵來?”

這一家子,全是一個樣子,何丹婷不愧是能跟許觀山睡一張床!

許大寶聽到就看了看薑可可:“我不知道啊,來之前我以為她就是個正常的女的,我哥也沒跟我說這些啊,我就以為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女人,隻不過我哥嫌貧愛富,可是我到了之後才發現不是這樣子的。”

許大寶其實更多不敢看薑可可,滿心滿眼全是愧疚:“我跟我嫂子通信的時候,她非常正常,可是她跟我要錢要東西的時候吧,也確實是往死裡麵要的,所以我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不對勁啊,我就說不應該呀,她不是說她是一個好女人嘛,怎麼老是跟我要那麼多的錢。”

薑可可無語,好蠢。

許大寶也不想和薑可可吵架:“我哥跟我說了之後,我才發現就是她不停的跟我要東西,我就有點不對勁兒了,我就想跟她見麵,見麵之後呢,就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走了嘛,你又說那個房子可以說暫時借她住,你說覺得她很可憐,所以我就帶她住了。

當時我就想著暫時有家先給她住著,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把她勸的回心轉意讓她走了,我也沒想到她會當麵跟你說這些事情,我絕對沒有任何的想要冒犯你的意思,如果我知道她要對你這樣子的話,我早就把她一下子給轟走了。”

薑可可聽到這兒點頭:“你這說的還算是句人話,你要是跟你爸媽一樣的話,那我是絕對不能夠原諒你了,以後我們都不是朋友了。”

薑可可還是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也算是這一家人都一個性質,喜歡找血包吸血,薑可可活該!

許大寶聽到這兒抱拳:“可可姐,我跟你還是朋友,我們肯定還是朋友啊,我們要不是朋友的話,我就覺得太委屈了,我跟你之間從來沒有鬨過任何矛盾,如果因為這個人的原因我們兩個鬨矛盾,那我心裡麵肯定過意不去。”

許母聽到這兒,也是心裡麵突然可能想明白了吧,因為畢竟覺得薑可可是跟許大寶一樣,都清華北大的高材生,那都是未來天之嬌女的,你要得罪了人家,指不定人家未來當官兒了,發財了,就踩到你家頭上,你又有事不得不去求她了,你就還得跟人家要幫忙兒。

所以說她臉色也和緩了下來,老太太看著薑可可,語氣和緩下來了:“我是覺得那女的不是很好,我就不想讓她進門啊,我是不想要傷害到彆人的,我就覺得你們跟我們家的事兒沒關係,那既然今天她要來了,那我就跟她當麵說清楚,反正我是不怕她的。”

許父在旁邊就好像是跟木頭人一樣,可是吧,他這裡麵就是更偏向於他的妻子,身體是靠在他妻子。

這一家人腦子裡麵都是一個想法,就是共同保衛她們這個家庭,可以說她們一家是利益共同體,是同盟,薑可可也懶得聽他們道歉了。

畢竟許大寶還是得處,她未來有出息了薑可可也跟著沾光。

所以說薑可可就是炮灰了,薑可可也不想多待這待那。

薑可可先說了自己的底線:“行,那反正她們就過來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以後跟她們把這事兒解決了之後,就不要讓她再來我家裡麵,知道嗎?不然的話,我真的要生氣了。”

劉欣雨聽到這連連點頭:“你放心吧,你一會兒就坐在這旁邊兒,我們乾脆就一家人,所有人包括你在那都把這些事來說清楚,不然的話,我怕她到時候還去找你,如果我跟她之間說清楚的話,也許她就不會去找你了,對不對?”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也可以,再等等吧。”

許父許母聽到這才就恢複了之前那副和藹的樣子:“行啦,女兒,去給這個薑可可倒點水,都是客人嘛,第一次上門來的,這大妹子長得也是夠標致的,來坐下談談,你是北京人嘛?”

許大寶一溜煙兒的就跑去倒水。

薑可可看了看許母她那查戶口的架勢:“我不是首都人,我怎麼可能是這邊的人?我是個南方人,來這邊上大學的,然後剛好跟你女兒是同一個寢室,然後就成為朋友了嘛。其實我們之間之前也是肯定不認識的,我們要是但凡認識的話,我肯定早就來你家看過你了,是不是?”

許母聽到這點頭:“確實我們家大寶她性格比較內向靦腆,她跟我說過你幫了她很多事情,所以說學業上啊,生活上啊,還有學習中,她都跟你處的很來,她跟宿舍其她幾個人可能關係現在不是很好,所以說她不想去住校,可是我們家這麼小,我就跟她說,不去住校的話,那在在在家裡麵能怎麼樣呢?”

……??

薑可可聽著不對勁,這麼說到住宿的問題上麵來了?

“未來劉欣雨這孩子最多跟那個她爸媽睡到三四歲,大寶到時候也大學畢業了,我就想著到時候肯定是讓她出去找工作了,你說對不對呀?”

薑可可看著她這話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怎麼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許大寶不想讓她在家裡麵繼續住下去,想讓她來薑可可家住,是這個意思嗎?

薑可可看了她一眼,不太想接話。

但是吧,長輩說話,晚輩不接話也不好。

薑可可就看著她回懟:“許大寶,她愛住哪兒住哪兒啊,她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呀,最多就是她到時候要找工作的時候,實在找不到工作的話,就可以來問問我,看有沒有途徑什麼的,我要是有辦法能給她找到一份工作的話……

我也可以讓她去上班,我要是幫不了她的話,那也沒有辦法,因為你知道的,現在工作多難找啊,彆說是大學生了,那都是按領導意見分配的,按專業分配的,那都是單位決定的,學校決定的事情,你讓我平白無故去打給她找一份工作也不可能啊,是不是?”

薑可可直接就把那個房子的矛盾轉化為工作的矛盾。

許母聽到這兒笑一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隻好訕訕的笑道:“是是是,這個工作的問題確實你幫不了她,這個還是得學校領導那邊決定的,學校領導那邊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嘛,反正我們是學生,我們聽學校領導的就好了。”

薑可可點頭:“是這個意思,沒錯,工作的問題我們是肯定沒有辦法解決的,自己努力學習就是了。”

現在這群學生就是因為工作分配問題很怕老師。

薑可可又不想著靠他們分配,自然權利對於薑可可來說無效。

“但是房子的問題,我覺得您可能還是有點辦法,是不是?”許母看了看她,笑道,那許大寶也端著一壺茶過來了:“媽!又跟我朋友說這件事兒你就不想讓我在家住,怎麼的?女兒長大了就要掃地出門了,是不是?”

估計許母在很多人麵前都抱怨過這事,所以許大寶見怪不怪了!

“沒有這個意思?心肝寶貝,來來來,快坐下。”許母招呼著許大寶來旁邊坐下。

許父這時候也插了一句嘴:“隻是覺得女孩子吧,都這麼大了,哎,我們這房又小,院裡麵連個廁所都沒有,要是但凡能有點寬裕點的位置住住,其實我們心裡麵也是開心的。

我們覺得女兒那麼大了,就算她還沒結婚吧,可是住在家裡一起總歸也是不方便的,到時候她嫂子生了孩子啊,把屎板尿擦屁股那些的曬尿布,她一個姑娘家在家麵總是也不是辦法呀。”

這一家子是挺疼愛孩子的,薑可可都無奈了。

問題是這事你和我說乾啥?

許大寶聽到這沉默了:“爸,你彆說這些了行不行?多丟臉啊,怎麼來一個朋友就說一次,來一個朋友就說一次,我這臉都給你丟沒了。”

許大寶覺得她爸媽是真丟人,每次都這樣。

可憐天下父母心,許父許母倒是覺得自己是為了她好。

薑可可隻覺得搞笑,為了她好是真的,不願意出錢也是真的!

薑可可反正就不接話茬兒啊,這什麼意思呀?

不就是說,許大寶在家裡麵住不下了,你好像有個房子,能不能去你那兒住?什麼意思呀?薑可可才不願意她過來呢!

許大寶過來跟她一起住的話就更不好了,本來那兩個小女孩兒,薑可可都不想接過來一起住,要不是看她們實在可憐的話,薑可可絕對不會讓那幾個女孩兒過來跟她一起住的。

現在許父許母這樣子說,不就是把自己的問題拋到薑可可頭上來??

這人真不愧看上了何丹婷!!

薑可可又不是傻叉,一聽就聽明白了呀。

那兩個老人看了看薑可可,就一副敢笑不敢笑,就是敢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旁邊兒許觀山也看出來了:“爸媽都說了,再過幾年,我那單位肯定給我分房子了,妹妹住房問題肯定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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