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注意安全。”
梁語得了這話就拉著梁宿往外走,燕送舟站在原地,目送她們離開才回到老和尚旁邊。
“如何?”
燕送舟不願多談,以問代答:“真的沒可能修好嗎?”
老和尚長久無話。
又一批香客走進潭柘寺,嘰嘰喳喳的年輕人不算虔誠,願望卻真。
而眼前年輕人……
他與他們不同卻也相同。
出家人講,慈悲為懷,普度眾生。
此刻自是思之不忍,唯有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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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終是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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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送舟握緊拳頭,好半天才開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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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出了潭柘寺的姐妹二人相顧無言,她們沒看見潘安,但也不算急。
不出意外他是去停車的地方等她們了。
兩人肩並肩走著。
眼看快到停車場了才聊了兩句,乾巴巴的。
“他身上的秘密怕是不少。”
“可誰又沒有自己不可說的秘密呢?”
是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梁宿恐怕是最懂得人為什麼要“尊重他人隱私”的人了。
既然燕送舟不說就算了吧。
梁宿、梁語對視一眼,達成共識,決定當今天的寺廟偶遇沒發生過。
兩人上車後默契地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潘安能感覺到有事發生。
他的情商和職業素養都不允許他多問,隻能先記著自己看到的東西,有必要的時候再跟梁聽鬆反應一下。
去機場的這段路,三個人都在顧左右而言他中度過。
除此之外一切順利。
等到回榕城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了。
他們沒急著回家,直接去了《盲月澗》劇組所在的西郊草海風景區。
鄭曉東果然拉到了新讚助。
那村落也已經搭起來了。
鄭曉東的意思是讓梁語先在那個破醫廬住一天,感受一下,梁宿主要是要給武指交個底。
當然,這時間點掐的。
到了得先吃飯。
運氣好還有盒飯,梁宿、梁語不挑,吃完就乾各自的事去了。
記房屋構造不是問題。
武指那邊也滿意得不得了。
鄭曉東震驚但滿意,提前把禮儀指導安排上了——就算是仙俠,人物的行動坐臥也要有古色古韻才會看著更有說服力,也更舒服。
這個就挺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全適應、學習的了。
禮儀老師在摳動作細節。
動作指導也在扣,扣個人風格。
這種大家一起探討、共同創作的感覺很好,渾然不覺時間流逝,也不覺得累。
鄭曉東很欣慰。
他在一邊看得忍不住笑。
就在這樣的情緒的推動下,他看向自己的手機,看那個陌生號碼已經接連不斷打了三次,終於決定接起來。
“喂?”
對麵沒有說話。
“什麼事?”
對麵還是沒有說話。
等到鄭曉東打算把電話掛了對麵才一字一頓地說:“你這個殺人凶手,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