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十五分鐘之前。
梁宿、梁語幾乎是在眼前的場景發生異常的同時立刻拉住了對方的手。
然後梁宿感到自己的手腕處隱隱發燙。
——是那個鐲子?
來不及多想,眼前的場景已然發生變化,姐妹倆手牽手出現在同一間病房裡。
兩人看了眼對方的衣服……和槍。
“病號服?”
“醫院?”
她們異口同聲。
梁語看了一圈確認房門、窗戶都打不開,有個小型床頭櫃的背麵布滿了意味不明的刻痕。
總之,她的麵上看不出一點慌亂:“我們這是到姐姐之前的世界了嗎?
還是我們的世界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梁宿選了一根病床的鋼管,一邊通過掰鋼管確認自己的狀態,一邊檢查槍械情況。
她確認自己的狀態沒有異常。
然後遞了把槍給梁語:“原因不好說,但這地方肯定是不對勁的。”
“也對。”
思考成因這種問題還是有些太早了,現在還是著眼於當下,解決問題比較好。
兩人分工很明確。
就像第一期在酒店拍節目時一樣,一人一邊,分開搜索。
區彆隻在於現在的她們手裡都拿著槍。
然後隻找出來一堆沒什麼實際意義的廢紙,比如水果、食物的包裝袋之類的。
“看來線索在其他人那兒。”梁語摸著下巴。
梁宿點頭。
但是你很快她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一,梁語太熟練了。
——二,其他人未必也一起進入了這個世界。
她隻能沉默。
“姐姐?”
最終看上去有些走神的梁宿選擇問一下自己最在意,且比較有實際意義的問題:“妹妹,現在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嗎?”
“嗯……”梁語自己也明白梁宿的意思,但她真的沒感覺。
也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異常。
她搖搖頭。
兩人看著對方呆了兩秒。
梁宿回憶起什麼。
但還沒來得及細想,房門響了又開了。
一個中年小老頭推著眼鏡走進來,然後毫無防備地對上倆槍口。
“你們在做什麼?!”
他用雪國語大喊。
剛才還不確定,但現在確定了,這小老頭不是人——畢竟誰家正常人看見有持槍暴徒拿槍對準自己要害的第一反應是質問呢?
兩人沒有立刻開槍。
她們沉默著進行眼神交流,看起來有點像發呆。
但其實已經達成了共識。
與此同時,在發現自己得不到任何回應後,小老頭掏出一根針管。
“這顏色真可疑。”梁宿的吐槽脫口而出。
雖然理論上說應該是語言不通,但小老頭好像接受到了她話語裡的嘲諷,率先朝她攻來。
速度很快。
力量一般,和普通人差不多。
梁宿躲攻擊跟玩兒一樣,拿槍的手都沒怎麼動過。
“妹妹,怎麼樣了?”
“外麵沒人,”梁語覺得自己視力變好了不少,“初步觀察也沒有其他可疑的活物。”
“這麼平和的嗎?”
危險程度評估得差不多了,梁宿不再躲避。
一腳把小老頭踹轉向。
“對啊。”梁語找機會從空隙裡鑽回來,和梁宿站在一起。
小老頭嘴裡念著“危險病人”“你們需要鎮靜劑”之類的話,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完全被姐妹二人耍得團團轉。
梁宿負責牽製。
梁語則配合著變換位置,不時用槍托打那小老頭幾下。
雖然很難想象,但她倆配合起來像跳雙人舞。
動作乾淨得像排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