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付嗎？”
“可以。”梁語揮動槍托。
雖然她力道不算太大，但每次都瞄準同一個地方，這一下直把人打得頭破血流，血糊了一些在小老頭的眼鏡上。
而且仇恨似乎因此也轉移到了梁語身上。
梁宿抽身出來。
看著有來有往的兩人陷入沉思。
梁語的動作雖然還算遊刃有餘，但梁宿看得出，她的大部分應對動作是基於肌肉記憶做出來的，少了梁宿在旁邊帶動，細看下來多少有些慌亂的。
簡單來說，比起梁宿的有意為之，梁語現在的情況是實實在在的隻能躲。
——好在後麵就慢慢好了。
五、六個回合後，梁語開始占據主動權，攻擊的動作也越發刁鑽，攻擊力度也越來越大。
實戰總是能讓人快速成長。
——對一個有肌肉記憶的聰明人來說更是如此。
“差不多了。”
梁語一個翻滾拉開距離，進而抬槍瞄準。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小老頭感受到不妙調轉方向奔跑並躲開了第一槍。
現在的小老頭猙獰無比。
他的嘴裡發出詭異的笑聲，針尖直直朝著梁宿的眼睛紮過來。
當然，她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她可以輕鬆抓住那小老頭的手，短暫地控製住他的行動，但她沒有。
她就那麼站著。
微微偏頭。
下一秒有子彈穿過小老頭的腦袋把那顆頭炸裂，然後又擦著梁宿耳邊過去。
“姐姐。沒事吧？”梁語走過來。
“嗯。沒事。”梁宿把小老頭的屍體推開，炸的稀碎的的頭砸在地上變得更加一團糟。
用袖子抹了把臉，把濺臉上的血擦掉。
擦下來一看。
綠的。
“嘖……”
梁宿嫌棄。
梁宿狠狠搜身。
然後隻收獲一件白大褂，一把手術刀，和一管貼著鎮靜劑標識的綠色藥劑。
站起來正對上梁語期待的目光。
“應該沒什麼大用。”
“姐姐我厲害嗎？”
梁宿一愣。
梁語繼續看著她求誇獎。
——梁語對自己體能和戰鬥力的增長相當滿意，當然，最滿意的還是射擊技能的提升。
現在出去打靶她多少也要打滿十環。
不過這也正常。
梁宿也不得不承認，她剛才的表現很突出：“超厲害的。”
這種程度的變化……
說是巧合或頓悟都太牽強了些，細想下來，最合理的解釋是梁語其實不是新手。
但她不會也沒理由騙梁宿。
而且在最開始，她的意識是跟不太上身體機能的，所以準確的說應該是梁語現在的身體不是新手該有的身體。
梁宿看著梁語幾乎和自己同步變得嚴肅，開始思考的樣子。
沒有異常。
沒有區彆。
無比契合。
無論怎麼看，這都的確是她的身體。
……
為什麼會這樣？
.
然後，梁宿低下頭思考。
她看見梁語用手托著下巴，視線上移了一些。
她福至心靈。
她的視線同樣落在對方的胸口。
那裡的數字是——
00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