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速似乎也因此正常。
梁宿自然知道這些。
用脈搏計算時間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但也正因如此,知道時間已經過去快十分鐘的梁宿也快沒有耐心了。
她深吸一口氣。
在心裡倒計時。
然後,就在梁宿的耐心徹底燃儘前,整個辦公室都詭異的劇烈顫動起來。
事發突然,幾個人裡隻有梁宿還能勉強保持平衡。
然而顫動還不夠。
辦公室的牆、地麵、甚至是窗外的光線都出現了變化,一切能觀測到的東西都在像出錯的遊戲一樣閃動。
構成這房間的種種元素,以不同的順序、速度在不同區域閃來閃去。
感覺就像貼圖出現了錯誤。
而身處其中的人……
梁宿、梁語是唯二和房間出現了同一種異常的人。
她們看著對方。
看著對方身上閃過種可能,心中湧現出難以言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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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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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
有什麼東西拍打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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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宿隻覺得自己手鐲又燙了自己一下,回過神來房間依舊在變化,她和梁語卻已經恢複了正常。
準確的說隻有她恢複了正常。
梁語的狀態有些奇怪。
她呆呆盯著地麵,嘴巴微微張開,就這麼維持著驚訝的表情。
“燕送舟,怎麼回事?”
梁宿有些著急。
因為她看見梁語的臉上多了絲痛苦。
她走過去扶著梁語,聲音高了八度:“燕送舟!”
“她被發現了。”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彆鬆手,現在隻有你能幫她了。”燕送舟意有所指地看向梁宿手上的木鐲。
梁宿意識到她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剛剛好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立刻沒了聲音。
燕留風也一樣。
隻不過他在沉默之餘還做了挺多事的——
一是要來了厲寒鳴的手術刀。
二是給程宇星又上了一次治療術。他的傷口已經止了血,但他失血過多,原本還要再不間斷掛幾次治療術才能完全恢複。
三是把程宇星交到了阿納托利手上。
阿納托利和厲寒鳴都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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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隻有逐漸恢複意識的程宇星偶爾發出些聲音,試圖打破兩方僵持帶來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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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
打破現狀的人是梁語。
三分鐘後,她捏了捏眉心,長歎一口氣:“現在能說了?”
很直接。
說實在的,不像她的性格。
但她實在有些用腦過度,她的腦子裡忽然多了很多東西——
如果說個人的記憶是由無數畫麵穿成的線,突然湧入她的大腦的就是無數繁雜交錯的線。
她看到了太多“線”。
多到梁語沒法條析縷陳。
而且就算是現在也依舊有新線湧入,隻是因為姐姐在,所以腦子沒剛才那麼痛了。
但她還是不想把力氣放在那些彎彎繞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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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針對“現在能說了嗎?”這個問題,燕送舟點頭表示讚同。
但他還是在沉默
恰好,那邊的燕留風治療技能結束了。他在看,手起刀落挖出那半人半模型的Npc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