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
梁宿嘴角一抽，感覺要是家長有意見的老道長也會讓周汝眠來這麼一出。
效果不好說。
但都這樣了，梁宿也不再有發散思維的心思。
不過思維不發散歸不發散，嘴上還是要吐槽一下的：“所以說，你們其實是來公費旅遊的？”
周汝眠毫不猶豫點頭。
老道長麵不改色：“非也，寓教於樂罷了。”
這臭老頭……
還真是不管乾什麼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算來也有些日子沒見他了，之前韋一羽說再見到他的時候什麼都能問。
但現在她剛從夢浮屠的空間內出來，說實話，她一下接受了太多信息腦子已經有點不夠用了。
而且上次見韋一羽時她在思考的問題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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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同一周目的韋一羽還活著，不過是靈魂體，隊友們的靈魂也都還在。
——結界是夢浮屠搞出來的。而且不僅有結界，還有攻略者公會，目的減緩【無限流世界】對【真假千金世界】的侵蝕。
——要堅持把節目錄完是因為【真假千金世界】已經在衰落，但世界法則還在，所以需要走完重要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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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有什麼能問老道長的……她一時還真有點兒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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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梁語的反應夠快：“我們進入那所醫院是你們安排的？”
老道長果然知無不言：“隻是順勢而為罷了。
既然目的是逐漸用鬼怪取代死去的生人，那生人進入外境也就是副本時，時間便不能是流動的。
而夢浮屠，它好需要一個能和你們長時間交流的機會。”
“順勢而為……”梁語重複一遍，若有所思。
然後她抬頭看了眼燕送舟，對方恍若未覺，隻鎮定自若地繼續喝自己的咖啡。
老道長更是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架勢，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兩人的眉眼官司一樣補充道：“況且，那所醫院的鬼怪也有助於你們理解，死在境外世界會被什麼東西替代。”
“所以你們還特地挑過？”
“這個老夫就不太清楚了……”
“那我的身體藏在那所醫院多久了？”梁語始終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就這麼直直看著麵前的燕送舟，“從第二周目結束，還是在她殺死自己之前？”
燕送舟保持沉默。
梁語不依不饒，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夢浮屠她們早就選中了這個時間節點，也選中了這個'副本'。
我知道這和你有關係。
對嗎？”
問話換來的依舊是沉默。
“回答我，燕送舟。”
如此指名道姓，對方終於有了反應。
他抬起頭笑了笑，乍看很溫和，可說話的語氣卻無比強勢：“那你也應該知道……
夢浮屠不告訴你們的事，我不可能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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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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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說，燕送舟的話是大實話。
夢浮屠布局已久。
每周目的棋子該怎麼走都是有定數的，即便是梁宿、梁語也不能擾亂分毫。
偏偏因為世界線的覆蓋，她們對過往的認知隻來源於夢浮屠給她們觀看的記憶影像。所以隻要不給線索，很多事情她們就隻能靠猜。
就比如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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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語說燕送舟、燕留風和夢浮屠、和那個醫院副本都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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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是完全在主觀臆測
畢竟他當時反而行動是殺死那個模型小女孩結束副本、讓他們出現在夢浮屠空間的人是燕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