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第二天嘉賓重聚在前往下一站的大巴車上,大家的狀態都調整得差不多了。
至少看著和先前沒什麼區彆。
氛圍也不怎麼冷硬。
除了厲寒鳴。
梁宿對此並不意外——就算是她自己,在第一次活著從副本走出來時都花了三天才完全擺脫現實與副本的差異帶來的強烈割裂感。
厲寒鳴作為唯一保留記憶的真人,適應起來有障礙也很正常。
更彆提他還有個冒牌貨哥哥。
雖然就算厲寒昀本人沒死,他也不會和厲寒鳴有什麼兄友弟恭的戲碼,但總歸是個活人。
現在的厲寒鳴實在很難保證自己能像以前一樣對厲寒昀。
好在今天起得也早。
他在裝困。
混在昨天一起在夜市玩兒了個夠本兒的楊八葉、楊九葉裡也不違和。
“怎麼說?他這狀態不行吧?”梁宿現在無痕關麥的動作越發爐火純青。
她悄咪咪問梁語。
梁語也悄咪咪地回:“不至於露餡的。”
“讓燕送舟話療一下?”
“我覺得不行。”
“為什麼?”
“厲寒鳴會炸毛的。”
梁宿沉默了。
因為她知道梁語說的是對的,現在阿納托利和厲寒鳴都還知道的不多。
就燕送舟他們那形象……
估計是不怎麼樣。
“誒,那要不讓阿納托利來,我覺得他應該也行,”梁宿眼睛一亮,“簡單粗暴點就簡單粗暴點吧。”
梁語欲言又止。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這事兒可行,所以點頭答應了。
然後,早晨七點就開始看直播的觀眾們就看見了這麼一幕——
梁宿開始在大巴穿梭。
一會兒戳戳阿納托利,一會兒戳戳厲寒鳴,強硬地把兩個人安排在一起,隨後留下一個加油的眼神回到原位。
阿納托利和厲寒鳴大眼瞪小眼。
雖然大致知道梁宿是什麼意思,但他們可沒有梁宿那無痕關麥的本事,所以不好開口。
梁語拐拐梁宿。
梁宿心領神會,站起來擋了一下主鏡頭,打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手勢。
嚴又和工作人員見怪不怪。
不僅沒有管,還全自動幫忙圓謊送了瓶水過來。
厲寒鳴和阿納托利暗搓搓關麥交流,當然了,其實梁宿來這麼一出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幫厲寒鳴調理好了大半。
畢竟梁宿的我行我素沒變。
她在副本外雖然看上去更像個遵紀守法正常人了,但那股天不怕地不怕,平等地對所有人說“你奈我何”的感覺是一致的。
當然,梁宿本人不知道這點。
她回座位重新開了麥。
然後笑嘻嘻地對著梁語挑眉,一副求誇誇的樣子。
梁語微笑著比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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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宿子姐爆改宿寶~躡手躡腳怕吵醒彆人還隻打手勢~】
【而且妹寶今天是不是有種霸總感?】
【確實啊……】
【嘿嘿,宿寶今天怎麼這麼可愛啊?不對勁,再看一眼。嘿嘿,宿寶今天怎麼這麼可愛啊?】
【我一直站妹寶1的!】
【所以今天是女王和忠犬?】
【嗑了,不愧是我們救贖組姐妹骨,每天都有新感覺。不過有人知道宿寶走來走去的是在乾什麼嗎?】
【後麵站起來應該是問節目組要水,前麵不知道。】
【那個手勢是和節目組的小秘密是吧?】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把毛子哥和小小厲弄到一起坐著啊,而且這倆還真的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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