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彆人動不動,梁宿先動手了。
當然。
不是她不想用武器,而是她現在暫且沒帶著武器。
——畢竟她和梁語在隊伍最前麵,原本以為是來見自己人,雖然可能要解決一些問題但見自己人多少還是要表現一下友好的。
而且她們不帶武器也影響不大。
所以,梁宿把從那幾個主播那兒順來的東西都給了其他人。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過肩摔之後接一腳。
那老頭兒輕飄飄的,像是隻剩下一具骨架,梁宿都沒用多大力氣就把剛才還仙氣飄飄的老頭兒被踢到半空中。
一言蔽之,場麵一度十分凶殘,疑似虐待老人。
驚得彈幕卡了。
驚的普通嘉賓傻了。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兒更讓人大跌眼鏡——
平時看著最為柔弱的梁語拿過阿納托利的槍就是一陣點射,燕留風拿著主播三人組留下的瑞士軍刀上前,而燕送舟拿出了電鋸。
阿納托利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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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我?
反應慢活該插不上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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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納托利無言望蒼天。
而那個白胡子老頭,它在這麼一番狂風驟雨一樣的攻擊中穩穩落地。
他的皮膚迅速腐化脫落露出藏在而鼓動。
他張開手,漆黑的眼窩裡燃起一簇綠光。
“愚蠢的人類!”雖然沒了聲帶,但聲音和白胡子老頭形態的聲音沒什麼區彆。
他怪笑著。
失去皮肉的頭骨和牙齒的人類頭骨帶著天然的笑容。
而先前那隻鹿。
那隻鹿也變成了骨架,但體型大小是先前的四五倍,原本應該長鹿角的地方冒出綠火。
“吾乃死靈法師!
吾將讓你們這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家夥付出代價!”
骷髏牧師下頜骨開合。
雙臂隨著笑聲微微搖晃,胸膛也在小幅度起伏。
那隻巨大骨頭鹿揚起前蹄,眼睛的位置也開始冒綠光。
不得不說,看著還是挺有壓迫感的。
梁語和燕送舟對視一眼——他們達成了共識——法師有吟唱時間。
四人自動分組。
齊齊行動。
梁宿、梁語針對骷髏巨鹿,燕送舟、燕留風針對骷髏牧師。
眾所周知。
大部分情況下法師本體都是很弱的,棘手的是召喚物和需要長時間吟唱的法術。
所以這家夥才召喚了這隻骷髏鹿。
這東西會在他吟唱的時候保護他,隻要能爭取到時間,召喚物死掉也無所謂。
但同樣的,如果能牽製住骷髏鹿,擊殺骷髏牧師的難度就會銳減。而在擊殺召喚者之後,召喚物自然也會灰飛煙滅。
綜合經驗、戰力考慮,現在的安排最合理。
兩個近戰打法師。
一近戰一遠程負責牽製。
當然了。
說是梁語和梁宿一組,但作為四個人裡唯一個有遠程攻擊手段的人,如果另一邊有需要有需要,梁語也是會策應燕送舟和燕留風的。
幾個人一頓叮咣亂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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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打不穿加強鹿骨,但衝擊力依舊可以形成一定牽製。
就算隻有幾秒也足夠了。
梁宿仗著體型小、靈敏度在骷髏鹿身體各處攀爬,尋找最脆弱的位置把剛從樹上拔下來不久的匕首插進骨頭縫往外翹。
骷髏鹿陷入發狂狀態。
燕送舟、燕留風本來隻需要躲避死靈法師的小法術,現在還需要多骷髏鹿的蹄子。
不過死靈法師也差不多。
好壞一半一半吧。
但對阿納托利來說這就是純粹的折磨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連危險演習都沒做過就帶著小孩兒直麵匪徒的幼兒園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