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顧嘉怡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了。
她被耍了。
千算萬算,全是空!
然而沈言之他似是不太滿意顧嘉怡的淡定,隻見他輕輕用指骨敲了下樓梯扶手,隨即,四條被折磨到血淋淋的屍首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頭顱、斷指、還有生zhi器官,遍布在二樓。
“怎麼樣?”沈言之看向顧嘉怡開口問道:“我的傑作怎麼樣?”
成王敗寇,顧嘉怡無話可說。
但她不說,沈言之卻沒想過要輕易放過她,這時,從樓上下來了近三十人,其中一人將沾上鮮血的匕首遞給沈言之,而他則是在接過後用修長手指把玩著。
哢。
沈言之他將染血的刀尖紮進了樓梯扶手,幾秒後又拔了出來,但扶手卻完好無損。
匕首有機關!!!
“想讓你親自騙他過來可真不容易啊。”沈言之隨手扔掉匕首,邁開長腿朝顧嘉怡走去:“你說是不是,顧嘉怡。”
與此同時,女孩手裡緊握的水果刀也被池鄒奪走,她心死大於失望,問出不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
“那多沒意思,不妨告訴你,我從來要的都不是輕易搞死他,而是一步步玩弄他,一步步看他崩潰,讓他每當有了希望,便要被迫享受失去,這些才是我想要的。”
說完這番話,沈言之已然來到顧嘉怡身前,他笑著俯下身看向顧嘉怡:“你說這裡麵,怎麼可以沒有你的存在呢?”
聽到這話的女孩,她已有崩潰、破防之意,往日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也沒了光亮,整個人就如同破布娃娃一般。
可沈言之卻滿意的笑了笑,抬手捏住顧嘉怡的下頜用指腹輕碾著,又道:“我給你個機會,你還真不會讓我失望啊。雖然女護士放的匕首是我換的,但你讓他們來輪我,可是實打實的。”
顧嘉怡她閉上了眼睛,感覺到無比心累。
怎麼鬥?
這種計中計,讓她怎麼鬥!
全是假的。
這個醫院,就像是專門來吞掉她的猛獸,無論她怎麼逃、怎麼想辦法,都擺脫不了。
停電是假。
眼前這人手下消失是假。
女護士幫她是假。
匕首是假。
捅傷是假。
就連她剛才挾持那個男人,也都是他們特意安排出來給她‘送’電話的。
全部都是假的。
她又能如何?
可她隻是想回家啊,隻是想回到愛人和兩個姐姐身邊,為什麼就這麼…難啊……
此時,沈言之他也在望著顧嘉怡,看到她從眼角溢出的淚,感受那淚珠順著慘白小臉而落到手背的觸感。
不可否認,他的心痛了一下,但還遠不及明知道她要做什麼,配合著被‘捅傷’時的痛。
五刀。
這是沈言之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的。
而顧嘉怡有多恨他,他也是在那刻知曉的,可更痛的卻還在後麵。
輪jian他。
縱使沈言之明知這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可那一瞬,他卻還是不受控製的求著她。
但結果呢?
她恨他!恨不得他死!更恨不得他被那回旋鏢給紮死!!
沈言之他承認,他對顧嘉怡會動心的原因裡,有一部分是因為她是陸斯延的女人所導致的,但那剩下的欣賞與吸引也決不是假的。
她的聰明、勇敢、不輕言放棄,這些都是沈言之從未在女人身上見過的,尤其她身上的那股兒犟勁,令他心動不已、難以自拔。
可就這般恨不得時刻都想要他命的女孩,他還真的要繼續下去麼?
許久後,沈言之望著眼前的女孩,低聲道:“顧嘉怡,我對你的喜歡,就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吧。
愛又有什麼好談的。
世間女人那麼多。
他何苦要非她不可。
然而在話音落下那刻,男人又清棱棱的說了一聲:“沈言之,記住這個名字,因為我以後會親手殺了你的。”
可真當他鬆開了顧嘉怡,轉身離開那一秒,深邃的碧眼裡竟湧上了一股兒熱意…
與此同時,他的手下們拿著繩子,去把早已絕望不堪的顧嘉怡給綁上。
在拽著她走出醫院時,顧嘉怡她看到兩男一女的屍體倒在血泊,可她也隻是看了一眼,便就被池鄒押上車了。
逃亡。
又開始了。
顧嘉怡她看著窗外的黑色,卻已累到無力再鬥、無力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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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
老撾境界。
坐在車裡的女孩一夜沒睡,隻是還在癡癡望著窗外,似是看風景,又似是在透過這些看彆的。
給旁邊看守她的男人都看犯愁了,可眼看又要快到老巢,隻好忍下向前方車裡沈言之彙報的想法。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十輛豪車駛進莊園內。
隻見莊園四周被青山環繞,雲霧繚繞其間,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畫。
而路過的大片咖啡樹、茶樹則是整齊排列的,枝葉也在微風中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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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子熄火後,沈言之他們便率先下車,未曾理會顧嘉怡她的存在,緩步往木建的房屋走進去。
而被綁住雙手的女孩,就這般靠著車窗失神,可能是旁邊那人實在是看她情況不對勁,連忙和車上同伴說了一聲,便下車往屋裡跑去。
沒一會兒,就見沈言之他快步走了出來,剛到顧嘉怡所坐車旁便打開了車門,可隨即,女孩就順勢往地上倒去。
還好沈言之他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但也是因著這一抱,他竟發現顧嘉怡身上的溫度極燙。
“叫醫生過來!”男人連忙將女孩抱起,他邊大步走著,邊對跟出來的手下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