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風通完電話後,陸斯延他又在車裡坐了許久。
腦海裡也想了許多,想著這兩天他的放肆舉動,越想,他就覺得顧嘉怡該氣他。
自以為是的逼她殺人。
自以為是的情趣,在林中要了她。
明明她哭著求過他數次,不喜在那裡,但他還是做了,即使回到讓她心裡有陰影的車裡也是如此…
再然後,他便帶著她去體驗他以為的樂趣……
可沒有一件事,是她喜歡的。
沒有。
因為他仍是在強迫她。
又過了十多分鐘,陸斯延他終是下了車往彆墅走去。
路上,他便在反複想著秦風掛斷電話前所說的話,讓他重新理清和顧嘉怡的關係,夫妻之間到底是該怎樣相處…
巧的是此時在二樓臥室裡的女孩,她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隻見顧嘉怡她坐在床邊,手裡拿著自己的睡衣,失神的目光卻在望向穿著拖鞋的腳尖。
夫妻間的尊重、平等。
這幾個字像是蚊鳴般,在她耳邊不停的嗡嗡作響,吵的她揮散不開。
顧嘉怡覺得自己好似在死胡同裡,根本就看不清前路,很迷茫也很無措。
理智告訴她,這段感情不是她想要的。
可心又說,它很愛陸斯延,忍忍無妨。
縱使不對也沒關係,情愛就是這般,不論是非,隻有願不願走下去。
在這段時間裡,顧嘉怡一直被兩個她反複拉扯,誰也不肯退讓,自然也就沒個結果。
又過了一會兒,便看到女孩拿著睡衣起身離開了,走出臥室後,顧嘉怡就直奔最裡麵的客房走去。
與此同時,已從樓梯上二樓的男人便看到了這一幕,從而他加快步伐跑了過去,在女孩剛打開房門那刻,就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彆分房睡。”陸斯延抱的很緊,俯身把臉埋進顧嘉怡的頸窩裡,聲音裡有乞求也有卑微:“我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可難得鑽牛角尖的女孩,她顯然是不想聽的,所以邊掰開男人扣在腰間的大掌,邊漠然的說道:“我不想再替你著想了,太累太倦,現在我隻想聽自己的。”
這話一出,陸斯延他就抱不住愛人了。
甚至可以說,他好似再也看不到曾與他交心的妻子了。
剛談戀愛的時候,他們不是沒吵過,哪一次都比今天凶,但這麼嚴重的卻從沒有過。
所以直到顧嘉怡掙脫開他的束縛,進了客房,把他關在門外,陸斯延他都在茫然無措中度過。
洗澡、洗漱、上床休息……
這些是男人對隔著的房門所‘看到’的。
因為顧嘉怡她一直都是生活規律的女孩。
她曾說過,她沒認識他之前從不熬夜,覺多,睡不好第二天就會頭疼。
但幾乎在F國家裡的每一天,他都沒讓她早睡過,除了等深夜回家的他以外,還要陪他胡鬨。
那在無數個次日,他離開以後,她的頭是不是會很疼?
應該是一直都會疼吧。
可他從未上過心。
原來,他從始至終都愛的這般片麵,除去在較真顧嘉怡是否愛他以外,他便什麼都不管了。
在這刻,好似有個錘子在砸打陸斯延的頭頂,將以往的所有忽視展開……
等男人在門外說出抱歉,說出有人想要報複他妄想劫持顧嘉怡,以及不再找理由,終是說出他就是喜歡國,說他不會再不和顧嘉怡商量便做兩人的決定,又說是他忽視太多,以後不會再欺負她了…
說了太多。
半個小時,站在門外的男人一直在說。
但每一句每一個字,房間裡抱膝坐在床上的女孩都在認真去聽,可竟毫無用處。
完了。
也晚了。
她變了,不再信,也不再有期盼。
有什麼在流失,有什麼正在心裡流失,是因為她最相信的人接二連三算計所失,感覺固然重要,但信任它一直都在顧嘉怡心裡占上風。
她做不到了。
做不到再像以前那般信他的話了。
那連信任都沒有的愛,還會走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