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世間有幾人,會願意去做自己十分不喜的事呢?
“就回去待幾天好不好?”此刻陸斯延他還在勸著,因為他是真的害怕愛人被憋出毛病來,所以不厭其煩的柔聲哄著:“你之前不是說想大嫂和那人了麼,回去以後你們好好聚聚,哪怕待三天也好,我會在家裡等你的。”
話音落下,顧嘉怡便輕輕推開了他,抬頭望著也看過來的男人,不讚同道:“顏玉是我的姐姐,也是你的嫂子,她不是外人。”
“我明白,但我不想叫也不想認。”陸斯延自打前兩天和顧嘉怡出現信任危機後,現在是一句假話都不肯對她說了。
女孩則是蹙眉,被氣著了:“我說了,上次的事真的不能怪顏玉,沈言之就算那天不趁機對我動手,過後他也不會放過我啊。”
“那又如何?”某人眼裡一片偏執,亦是一片後怕:“我就該不怨她了麼?她腦子是豬腦子麼?如果她不是你姐姐的話,隻是我的一個嫂子而已,那麼那天我一定會開槍殺了她。”
瞬間,顧嘉怡便腦袋嗡嗡的響,搞笑的是,她竟都快忘了剛才殺人後的矯情了,同時也模糊了許多顧韶華被虐殺的慘狀。
屬於是被不講理的男人,給徹底說懵了、說不會了。
但陸斯延卻依然強勢,低頭看著呆呆的女孩,又開口說著:“如果那天她沒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擅自出門,你不出門就不會被沈言之劫持。
顧嘉怡,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病’了的啊。”
說到這,陸斯延聲音都是哽咽的,心也是碎的,可他卻還是將愛人自己都未曾發覺到的變化擺在明麵:“是因為保護你的保鏢們接二連三死在你眼前,你才病的。”
聽見這話的顧嘉怡連忙後退了兩步,竟有些不敢看陸斯延,她的心慌了亂了,難道是她真的病了?
“離開老撾後,我一直都沒把那幾個保鏢的死當回事,可你啊,常在睡夢中哭喊,叫著他們趕緊離開,不要再保護你了。
所以顧嘉怡,你告訴我,我怎麼能不恨她?
我的妻子在時刻愧疚,我的妻子從那天開始便有了抑鬱的先兆,還是我的妻子,她用割…腕自儘的方式來保護我來擺脫被辱,以上這些種種,我難道不該恨她麼?我他媽就恨不得殺了她顏玉一萬回!!”
此刻,男人就跟一頭惡狼似的,大有一種顏玉現在要是就在他眼前,他就要迫不及待弄死對方的瘋癲。
看的顧嘉怡則是嫌棄的眯著雙眼,抬手又撫開臉側的幾縷碎發,望著朝‘咆哮帝’走勢發展的陸斯延,低聲問了句:“用不用我先扇你一逼兜,你先冷靜冷靜?”
“…………”陸斯延表情怔住。
但對麵的顧嘉怡卻還在好心腸的說著:“打一巴掌問題也不大,畢竟你腦袋進水了,我幫你控控才能好的快。”
“那你打吧。”說罷,某人還就真彎下腰了,雙掌撐住膝蓋,把俊臉湊了過來,委屈巴巴的盯著顧嘉怡:“誰讓在你心裡,你那兩個姐姐就是誰也說不得,哪一個都比我重要,我甚至都沒看見過你也這麼護過我。”
誰料,顧嘉怡竟噗呲一下笑出聲了。
然後她先是看了眼那邊還在‘談判’的艾文和帝擎天,才收回視線專注的望著眼前裝可憐的男人,笑道:“我還沒護著你啊?那我被沈言之抓到緬甸後,割腕自殺是為了誰不受脅迫砍斷右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