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談笑之際,突然,胯下的棗紅馬發出一聲驚恐的嘶鳴,前蹄竟被一根橫在道路中間的絆馬索生生折斷。千鈞一發之際,賈赦反應極快,他抱著墨白的腰就地一滾,卸去了大部分的衝擊力。
“你沒事吧?”賈赦翻身站起,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墨白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悸。
二人平複了一下心情,警惕的看向前方。隻見一根絆馬索赫然的橫在道路中間,一旁的棗紅馬發出陣陣的嘶鳴聲。
賈赦抽出腰間的佩劍,緊緊護在墨白的前麵,厲聲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何方宵小膽敢在此猖狂?”
隻見一個身穿錦袍的男人從路旁的樹叢裡站了出來,男人身材挺拔,相貌清秀,隻是眼底的生冷和陰鷙破壞了他的整體形象,讓人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一股忌憚來。他冷冷地打量著兩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看清男人的相貌後,賈赦的眼底閃過一抹忌憚,他厲聲喝道:“張虎,你好大的膽子!”
張虎對著二人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容,溫聲說道:“小公子咱們又見麵了。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虎爺可是同小公子一夜不見了呢。”
賈赦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射向張虎:“你想做什麼?”
張虎輕浮地笑了笑,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不想做什麼,就是想同小公子交個朋友。”
“同本公子交朋友,你也配!”賈赦的臉上全是對張虎的不屑。
張虎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走上前幾步,目光在賈赦身上流轉,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配不配的,可不是小公子說得算。昨兒因為小公子的緣故害的虎爺我失去了一個小美人,今兒小公子是不是得好好的補償補償虎爺啊?”
張虎的話音剛落,賈赦的眼中便閃過濃濃的殺意。他活了兩輩子,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惡心的目光看自己,更彆提打他的主意了。
“張虎,你找死!”賈赦怒喝一聲,手中的佩劍已經出鞘,劍尖直指張虎。
張虎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放肆。他身後家丁見狀,也立刻抽出兵器,將兩人團團圍住。嘴裡不停地說著些汙言穢語,聽的賈赦肝火直起。
墨白看著眼前的情景,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他的手不由得摸向腰間的荷包。最後看了一眼賈赦的後背,又把手從荷包上移開了。
賈赦雖出身武將世家,又自小同祖父賈源一起習武,可是因著祖母的溺愛和自身的憊懶,不過是學了些花拳繡腿罷了。若是獨自對上張虎一行人,或許能夠逃出生天,可是要想護著墨白平安脫身,對如今的賈赦來說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