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琴聞言,雖然心中仍有疑慮,卻也不敢多問,隻得應了下來。
馬車繼續前行,車內恢複了寧靜。張慧收回目光,心中思緒萬千。她的思緒如同車窗外飄過的風景一般,既清晰又模糊。她想起了前世同賈赦相處的點點滴滴,嘴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張慧的手忍不住放到自己小腹的位置,那裡曾經孕育過兩個生命,他們早已成為了張慧心底的痛。
車輪壓過青石路的聲音,仿佛在為張慧心中的哀傷伴奏。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將那些痛苦的記憶深埋心底。但那些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讓她無法逃避。
她記得,那兩個孩子出生時的喜悅,以及隨後失去他們的錐心之痛。那是她生命中無法抹去的陰影,也是她與賈赦之間難以言說的隔閡。
馬車已經接近了張府,張慧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臉上重新戴上新嫁娘嬌羞幸福的麵具。
遠遠看到中門大開的張府,賈赦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隨手把韁繩扔給身後的廣白,步行來到了張府的門前。
在看清門前站著幾人的身影後,賈赦隻覺得頭皮發麻,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走上前去。對著幾人躬身行禮道:“賈赦見過幾位兄長。”
張忌淡淡的掃了賈赦一眼,冷聲說道:“外麵冷,讓小妹的馬車直接進院吧。”
賈赦聞言,心中一凜,但他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表情,恭敬地回答道:“是,兄長考慮周到,赦這就去安排。”說著,他轉身對身後的廣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換下趕車的馬夫。
“不用了。秋婆婆,你送姑娘回府。”張忌對著一旁身材高大的婆子吩咐道。
“是。”秋婆婆走到馬車前,接替了車夫的位置。隻見她輕抖韁繩,馬車就穿過大門直接往內駛去。
“大哥,我……”賈赦見張慧所乘的馬車緩緩消失在自己麵前,頓時急了。
“彆急啊,姐夫。你同姐姐成親前同咱們兄弟沒有什麼來往,如今成了一家人,咱們是不是要好好親香親香?”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走到賈赦麵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小七不得無禮,赦大爺是什麼身份,咱們又是什麼身份?他啊,可不是咱們兄弟能夠得罪的起的?”
“姐夫,我六哥說的是真的嗎?”少年眨巴著一雙同張慧相似的眼睛,一臉無辜的問道。
“小六、小七,不得無禮。赦大爺莫怪,他們兩個被我們這些做兄長的給慣壞了。”張愚笑眯眯的說道。
“二哥喊我恩侯就是了。今兒這裡沒有什麼赦大爺,隻是張慧的夫君。”賈赦忙恭敬地回應道,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真誠與親切,試圖拉近與張家兄弟之間的距離。
“那我可就托大喊你一聲恩侯了?”見賈赦態度良好,張愚和幾位兄弟對視一眼後笑著說道。
“二哥客氣了。”賈赦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