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慈看著賈赦的眼睛沉聲說道:“行了,都彆站在門口了。賈恩侯,我不管你對我們兄弟是真的敬重還是假的恭維,我們今兒隻有一句話告訴你。好好待慧娘,一旦讓我們發現你待她不好,我們兄弟拚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你榮國府好過!”
聽到張慈如此說,賈赦一臉凝重的對七人說道:“今日我在此發誓,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張氏慧娘的身後,待她珍之重之。若是有人想要傷害她,除非踩著我屍體!”
張慈聞言,眼中的鋒芒稍緩,他深知賈赦這番話的分量。他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賈赦的承諾。其他幾位兄弟對視一眼,在得到張忌的許可後,往兩旁閃開,讓出了通往張府的路。
停在轉角處的張慧聽到下人的回稟後,放下了簾子對趕車的秋婆子說道:“秋婆婆,咱們走吧。”
“姑娘這下放心了吧?”秋婆子笑著打趣道。
“嗯。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得到了他們的認可?”張慧輕聲感歎道。
“幾位爺雖然不舍的姑娘,可見姑娘過得幸福,他們自然也就放心了。這些年姑娘同幾位爺雖是聚少離多,可那份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卻從未淡過。”秋婆婆輕聲感歎道。
“母親和兩位嬸娘這幾天可好?”
“府中一切都好,就是對姑娘的離開,大家都有些不習慣!”
張慧聞言頓時失去繼續聊天的欲望,若非情不得已,又有誰願意離開自己的家呢?
馬車轉過一座假山,停在了一座角門前麵,那裡有一頂軟轎已經等候多時了。張慧下了馬車,坐進了軟轎,直接進了內宅。張家三位太太早就等候多時了,三人看到張慧都忍不住紅了眼睛。
賈赦被張忌兄弟七人帶到正堂後,就看到了坐在正位的張梵以及坐在他下首的三人。他忙上前幾步,恭敬地行禮道:“賈赦給張老請安,參見嶽父大人,見過兩位叔父。”
張康、張廩兄弟二人微微頷首,目光深邃地打量著賈赦,心中暗自評估著這位侄女婿。張庸則是一臉挑剔的看著賈赦,眼中的不滿猶如實質一般投在賈赦身上。
張梵輕咳一聲,溫聲說道:“快些起來吧,一家人哪來的這麼多禮節?”
張梵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慈愛與親和,瞬間打破了室內的微妙氣氛。賈赦聞言,忙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方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張康、張廩兄弟二人見狀,也收起了打量的目光,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他們知道,父親既然已經開口,便是認可了賈赦這個侄女婿,他們自然也會跟隨父親的意願,給予賈赦應有的尊重與接納。
至於張庸,雖然心中仍有不滿,但在父親的威嚴下,也不得不收斂起自己的挑剔與偏見。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友善一些,但那雙眼睛卻仍舊時不時地掃向賈赦,仿佛帶了刀子一般。
他看著賈赦的眼睛,沉聲說道:“賈赦,你既然與慧兒結為連理,便是要共同麵對生活的風風雨雨。慧兒自幼受家人寵愛,性格上難免有些嬌縱,但我相信你是個有擔當、有包容心的男子,定能夠包容她的不足,引導她成長。”
說到這裡,張庸的語氣稍微加重了一些:“隻是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了!若日後有一天,你厭棄了她,不願再包容她,請不要傷害她,我們會去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