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府中總是大事小事不斷,人心都浮躁了。也該熱鬨一下,安穩安穩人心了。
“行,這事是你祖父先提起的,就讓你祖父親自操辦,咱娘倆就吃個現成的。”老夫人笑道。
“我辦就我辦,你們就擎好吧。”賈源一聽,立刻拍著胸脯應承了下來。
雖說隻是家中小宴,不曾邀請外人過府,但榮國府的名聲在外,一直有不少人家在暗中留意著。這重陽佳節,更是讓那些想要巴結或是探聽消息的人家像蜜蜂聞到了蜜一般,紛紛蠢蠢欲動。
重陽這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現任保齡侯帶著史鼐、史鼎兄弟二人出現在了榮國府門前。
與此同時,老夫人正和張慧在花園中品茶賞花,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突然,下人的通報打破了這份寧靜:“老夫人,保齡侯帶著史鼐、史鼎兩位公子到訪。”
老夫人一聽,手中的茶盞猛地一頓,隨即“啪”的一聲,茶盞被砸得粉碎,茶水四濺。她的臉上瞬間布滿了寒霜,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沒良心的王八犢子!如今倒記起他是赦兒的舅舅了?當日在大殿上算計赦兒他們的時候,怎麼就不提他是赦兒的舅舅了?”
老夫人邊說邊站起身,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她身邊的丫鬟們見狀,連忙上前攙扶,生怕老夫人有個好歹。
“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啊!”丫鬟們紛紛勸說著,試圖平息老夫人的怒火。
然而,老夫人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怒氣衝衝地吩咐道:“去,告訴那史家小子,就說他們那樣的貴人,咱們國公府高攀不起。讓他們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丫鬟們聞言,連忙應下,正欲轉身離去,卻被張慧喊住了:“素錦姐姐且慢。”
“大奶奶還有什麼吩咐嗎?”素錦轉身,恭敬地問道。
張慧緩緩站直身體,笑道:“來者是客,再說保齡侯史家畢竟是大爺的外家,哪裡有把客人往外攆的道理?祖父,您說是不是?”
“你想怎樣?保齡侯就是再不對,也不是你一個晚輩能折辱的!”一直沒開口的賈代善,冷冷的掃了張慧一眼。
張慧輕輕福了福身,笑道:“老爺說這話豈不是要羞煞兒媳,兒媳不過一介婦人,哪敢升起折辱長輩的心思?
兒媳隻是想,既然史家舅舅和兩位表哥到訪,咱們就該以禮相待才是。您說,兒媳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