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我問你,那日行刺的人馬是不是你安排的?”魏子軒冷聲打斷了賈赦的話。
聞言,賈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不是。”他的回答簡短而堅定,仿佛對魏子軒的質疑感到無比荒謬。
“不是,你不覺得他們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了嗎?”魏子軒的語氣中多了幾分質疑,他緊緊盯住賈赦的眼睛,試圖穿透賈赦的偽裝,直達其內心。
賈赦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世叔,您在懷疑什麼,懷疑我故意設局算計您嗎?嗬嗬,說句不敬的話,您還不值得我用自己的性命去算計。
若魏太師還在,我或許會為自己,為國公府籌謀一二。但現在,魏家已非昔日之魏家,您也不也是魏太師。”
賈赦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每一句都精準地插在魏子軒的心上。魏子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緊咬著牙關,雙手緊握成拳,仿佛要將內心的憤怒與不甘全部凝聚在這雙拳之中。
賈赦見狀,輕笑一聲,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魏子軒,仿佛對魏子軒的憤怒與不甘毫不在意。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魏子軒的聲音在賈赦耳邊幽幽響起:“二皇子說,刺客的身份是羅刹國的細作,行刺你是為了給老羅刹王報仇。”
賈赦聞言,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世叔,您信嗎?”
“不管我信不信,刺客都隻能是羅刹國的細作。還有,我告訴二皇子,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你……你自己莫要忘記了。”魏子軒的聲音帶著淡淡無奈和淺淺的關懷。
賈赦聞言,倏地睜開眼睛,一臉不解的看向魏子軒:“您,為什要幫我?”
魏子軒看著麵無血色的賈赦,露出一抹綠色的的笑容,輕聲道:“我不是在幫你,我隻是不想讓自己活在悔恨之中。”
賈赦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魏子軒話中的含義。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既有感激又有愧疚。“抱歉。”他低聲說道。
魏子軒輕輕擺了擺手,“不用道歉,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釋然與無奈。
賈赦沉默片刻,突然問道:“您……什麼時候出發?”
“不急,等你的傷口恢複的差不多,再出發吧。”魏子軒輕聲答道。
賈赦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閉上眼睛,心中卻翻湧著無儘的思緒。
如此又過了十天左右,賈赦的傷口雖未完全愈合,但已能勉強下床走動。在魏子軒擔憂的目光中,坐上了回京的馬車。
因為顧忌到賈赦的身體,足足走了一個多月,一行人方才到達京都。
一回到京都,眾人還沒來得及梳洗,就被仁康帝緊急召進了皇宮。這一個多月的顛簸,賈赦的傷口雖沒有惡化,卻也並未完全痊愈,行動間仍會隱隱作痛。
看著臉色蒼白,額間直冒冷汗的賈赦,魏子軒不動聲色地來到他身邊,低聲問道:“還能堅持嗎?”
賈赦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無妨,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