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夫人一進門,看到王氏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頓時淚如雨下。她快步走到王氏床邊,緊緊握住王氏的手,哭喊道:“大妹妹啊,你這是怎麼了?
當初我就跟你說過,這國公府嫁不得。偏你不聽嫂子的話,說賈二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
看看你現在,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啊?”
王氏聽到二嫂的話,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艱難地開口:“二嫂,莫要如此,二爺待我很好的。”
“我呸,你現在都什麼樣了還在替他說話?
他若是真待你好,在你生孩子的時,為什麼不在你身邊守著?
他若真待你好,在你婆母抱住你的孩子時,不為什麼不站出來保護你?
他若真待你好,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躺著現在躺著,自己卻去逍遙快活嗎?”王子騰夫人越說越激動,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王氏聽到二嫂的話,雖說隻是在作戲,可心中仍五味雜陳。
她緊緊攥住拳頭,努力壓抑著心中的酸澀,低聲道:“二嫂,莫要再說了,二爺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二人的談話全被站在門外的賈政和王子騰聽得一清二楚,麵對王子騰責備的目光,賈政隻能尷尬地低下頭,心中暗自懊悔。他深知自己在孩子的事情上處理得不夠妥當,讓王氏受了委屈。
王子騰看著賈政,眼神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怒。他走到賈政麵前,冷冷地說道:“賈存周,你還記得當初你求娶我妹妹時,答應過我什麼嗎?
人心易變,我不求你待我妹妹始終如一,可是該有的尊重和體麵你總得給她吧?可你看看,你現在都做了些什麼?
她生產時你不守在她身邊,我不怪你,因為公務繁忙,有時確實身不由己。
但她生產完後,你母親竟然擅自抱走孩子,而你作為丈夫,卻未能挺身而出保護她和孩子,這你如何解釋?”
賈政聞言,滿臉慚愧的說道:“二舅兄所言極是,是政無用,未能護住妻兒。二舅兄要打要罵,政皆無半點怨言,隻求二舅兄能聽政一言,再說其他。”
王子騰聞言,冷聲道:“你說。今日你若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定要帶走自己的妹妹!”
賈政見狀,苦笑一聲:“二舅兄先同我進去,正好也讓二奶奶和二嫂子一並聽聽我的解釋,如何?”
王子騰聞言,略一思索,在賈政的期待下點了點頭。
時隔數月,兄妹二人總算是隔著屏風見上了一麵。
“大妹妹,你……你受苦了!”王子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他從小便嬌生慣養的妹妹,何曾受過這樣的苦楚。
屏風內的王氏聞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讓淚水落下。她輕聲說道:“二哥,對不起,我又讓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