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遇(1 / 2)

範材默默的走著,有些失落,他在建康鄉下的日子過的恬淡而美好,他那日很想答應王鸚鵡,哪怕他和王鸚鵡沒有什麼愛情,隻是把他當作妹妹看,可是他放不下采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就是這麼固執的一個人。

當範材走到妙音庵的時候,範材找到王鸚鵡,隻見妙音庵裡邊的法惠姑子正在給王鸚鵡敷藥。

王鸚鵡瞥了一眼範材,有些生氣,說道:“你這人,又去哪裡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故人。”

“故人?故人?我看你是不是那次受傷,頭沒治好,還是摔神經了,還故人。我看大街隨便一個婦人都能成你的青梅竹馬。”王鸚鵡看著腳上的傷,揉了揉。

法惠見狀說道:“你還彆說,這個婦人,貧尼還是跟她有過一麵之緣,說到底,這個婦人也是可憐。”

範材不知為何,心突然像被揪住的一樣,他幾乎脫口而出:“她是誰,年齡幾何。”

法惠姑子有些調侃的說道:“這個女人恐怕不是郎君所找的故人,她已經成親,甚至懷了孩子。”

王鸚鵡聽了以後對法惠姑子說道:“師太,我這個阿兄的腦子受過傷,為了找到他的未婚妻,你看看他連人家彆人的媳婦都惦記上了。”

範材還是有些不死心,說道:“麻煩小師傅,可否告訴在下,她多大了,在哪裡住。”

法惠看範材如此不死心,說道:“我看剛才那位女施主和王娘子歲數差不多,隻不過她說她是被她丈夫買的,是吳興人,名叫嚴道育,整日遭到她夫主的毒打,意外懷了孩子,到我們妙音庵裡邊求師太幫她打掉,你說這個婦人是不是瘋了,來我們庵裡做這種汙穢之事,師太搪塞了她幾句,送了她些口糧,就讓她走了。”

範材聽了,歎了一口氣,他懸著的心也就踏實了,畢竟采藻不是吳興人,嚴道育這個名字,他當然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采藻怎麼可能會癡癡傻傻懷了彆人的孩子,采藻的武功他又不是不知道。

王鸚鵡聽了這個婦人的遭遇說道:“也著實可憐,所以我和她碰了個對麵,看這個婦人癡癡傻傻的,我就沒和她計較。”她轉頭對範材說到:“這下你應該死心了吧,你的青梅竹馬怎麼會做彆人的妻子,還懷了孩子。”

範材聽了這個婦人的故事,想想也是,如果采藻還活著,他們分離才幾個月,怎麼可能會被賣掉,懷了彆人的孩子呢。

法惠說道:“是呀,他怎麼可能是你的青梅竹馬呢,郎君看起來氣宇軒昂,這個嚴婦人癡癡傻傻的,不過貧尼看她很可憐,又懷了孩子,過幾日師太要去臨近的幾個村子去布施,想必也會道嚴婦人的村子去布施,郎君你要是想去幫我們,我們也是很高興的,還可以看看這個嚴婦人是不是郎君的故人。

王鸚鵡點點頭說道:“也好,也好,師太要是有需求就叫我和我這位阿兄”

夜晚,範材和王鸚鵡趁著月色,回了家。。。。。。

幾日後

王鸚鵡和妙音庵裡邊的幾個姑子當棚子搭好,她和幾個姑子在鍋裡邊熬粥,範材幫著靜慈師太做一些義診的事情。

臨近村子的一些庶人百姓知道妙音庵的百姓施粥。

之前靜慈師太救濟過采藻,因為家裡的口糧又被采藻的丈夫拿去賭了,她聽說妙音庵的姑子來了,就想求師太再救濟救濟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王鸚鵡說道:“不要擠,不要推,排好人,有病看病,沒病等施粥,準備好你們的碗,按人頭算,每人一碗,一人一次,人人有份。”

嚴道育自然是擠不過這些窮人,她看見範材和靜慈師太在那邊給人看病,就先去了那邊。

采藻看到了靜慈師太的時候,忙行了個禮,範材看見采藻,他驚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婦人居然和采藻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與采藻相比,這個婦人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臉的驚恐,她的嘴唇也沒有血色,衣著破爛不堪。瘦弱的身軀顯的可憐。範材試探性的輕聲說道:“阿藻。”

隻見采藻並沒有什麼反應,範材有些不死心的又叫了一聲“采藻”,可是采藻並沒有答複他。

隻見采藻對著靜慈師太說道:“師太好,我腹中的孩子如何,麻煩師太給看看”

靜慈師太幫采藻把了把脈說道:“孩子很健康,隻是施主身上的傷。”

嚴道育輕聲的說道:“師太,這些傷不礙事的,是我夫主打的。”

範材看著她,想起了采藻,他心裡想著,這個女人隻是和采藻有些像,但是絕對不可能是采藻的,畢竟以前的采藻說說笑笑的,會醫術會武功甚至還會一些天文和厭勝之術,不可能被人輕易打的,這個婦人呢癡癡傻傻的,甚至還懷了孩子。不過看著這個婦人熟悉的麵孔,他還是有些不死心,這個婦人和采藻長得如此像,世上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呢。

範材試探性的問道:“請問這個女施主可否認識一個叫孔采藻的人”

采藻這個名字,在眼前這個婦人眼中已經是個很陌生的詞語了,采藻搖搖頭。

範材仍舊不死心的追問,那女施主叫什麼,哪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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