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機低頭扒拉微信記錄,發現少年宮的那位年邁的校長名叫——
“——‘春暖花開’。”
花開富貴嬢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春暖花開”的微信號。
“這是我表姐。”嬢嬢公布答案,“小陳啊,你可是寫推理的呀,怎麼連這麼明顯的線索都沒找到?”
陳咚瞳孔地震。
他之前隻知道花開富貴嬢嬢是夕陽紅舞團的團長,女兒是家委會會長,孫女是小學大隊長,直到如今他才知道,嬢嬢的表姐居然還是少年宮的校長!
這一家子可真是了不起。
“等等,”陳咚忽然意識到什麼,“我要去少年宮上班這件事,除了校長和您以外,還有多少人知道?”
“沒多少人。”花開富貴團長說,“我知道,所以我們團裡的隊員就都知道了;我女兒知道,所以家委會的家長們就都知道了;我孫女知道,所以她們班的同學就都知道了。”
陳咚:“……”
這叫沒多少人嗎?這明明全世界都知道了呀!
也就是說,這件事天知地知所有人都知——隻有韓峋還不知道。
……
“咚咚,你怎麼了?”
韓峋關切地看向陳咚,剛才陳咚神情恍惚地萃咖啡時,差點被咖啡機噴出的蒸氣噴到,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地拉開陳咚,陳咚就要被蒸氣灼傷了。
他拉著陳咚的手去涼水下衝洗,直到確認陳咚的手沒事了,他才鬆開。
韓峋問:“上午嬢嬢和你說什麼了?怎麼從她走後,你就魂不守舍的?”
陳咚哪想到韓峋如此敏銳,結結巴巴地否認:“哪,哪有?她就是給了我兩張廟會的票,讓我和你一起去。”
“所以,你是想到要和我約會才緊張的?”
陳咚更結巴了:“這哪算是約會呀。”
“怎麼不算?”韓峋說,“一對戀人一起出去玩不就是約會嗎?咱們是不是戀人?是不是要出去玩?”
“……你說得還挺有道理。”
“本來就很有道理。”韓峋從旁邊抽了幾張紙替他擦去手上的水,仔細觀察陳咚手上的皮膚,“嗯,看樣子沒被燙傷,不過你下次操作機器的時候彆走神了。是不是最近客人太多,你太累了?”
話題都到這一步了,陳咚順水推舟地暗示他:“確實客人太多了,韓峋,你有沒有和主理人提議過店裡多招幾個人代替啊?咱們店現在生意這麼好,說不定很快就要開分店呢。”
陳咚這段話的重點是“招人代替”,但韓峋隻聽到了“開分店”。
韓峋眼神微動,轉開視線:“……這件事再說吧。”
他倆心裡都有鬼,可惜是不同品種的鬼。
危險危險危險!
明明他們還沒同床,倒是先演起同床異夢了。
……
晚上下班時,陳咚提醒韓峋:“你彆忘了哦,明天星星出差回來,咱們要一起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