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是秦勝男,沒穿衣服的她。
臉是她的臉,但秦勝男卻根本不記得自己拍過這樣的照片。
她死死地盯著楚天賜,像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楚天賜,你混蛋,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雖然秦勝男的性格張揚外向,因為家中隻有她一個孩子,從小一直被當做男孩子培養長大。
但任憑如何堅強,遭遇這樣的事兒,也很難冷靜下來。
怎麼冷靜?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拍了這麼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她冷靜的下來才有鬼了。
然而和幾近崩潰的秦勝男不同,楚天賜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他的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了一抹笑容來,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起不來身的秦勝男。
“我本來不想這麼做的,是你做事太絕,逼我到這一步的。”
他的事業耗費了無數的心力,好不容易才起來,秦勝男卻在背後給他使絆子,讓他寸步難行,楚天賜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秦勝男顫聲說道:“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她沒有拍過這樣的照片,上麵的人怎麼可能是她?
楚天賜反問道:“誰會相信你的話?你怎麼證明上麵的人不是你?”
臉是秦勝男的,誰都能認出那是她來,至於身體……她怎麼證明那不是她?總不能脫了衣服給人看不是?
楚天賜勝券在握,認為秦勝□□本就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眼看著對方的身體顫抖的越發厲害了,仿佛恐懼到了極致,楚天賜臉上的笑容更大。
他如同貓捉老鼠一般,慢慢悠悠地走到秦勝男的麵前,欣賞著她那絕望的模樣。
“勝男,咱們到底是有感情的,你那麼愛麵子,我也不忍心讓你丟人不是?”
“隻要你肯忘記之前的一切,重新跟我在一起,先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秦勝男咬牙,從牙縫裡逼出幾個字來:“你做夢!”
他都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弄大了人家的肚子,她怎麼可能還跟楚天賜在一起?
然而楚天賜的目光卻落在了她的手中捏著的那些照片上,聲音也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勝男,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或者你想看到這些照片出現在大街小巷,被製衣廠,乃至全縣城的人看見?”
楚天賜笑眯眯地看著秦勝男,那雙曾經吸引著秦勝男的眼眸此時卻充滿了觸目驚心的惡意。
“我的生意雖然被匿攪合了不少,但洗照片的錢還是有的,先從哪兒散播這些照片嗯?”
楚天賜故作思考,然後做出一副醍醐灌頂的模樣。
“當然是要在製衣廠門口散布這些照片了,其他地方可沒有這種效果。”
“你彆怪我狠心,若是我的女人,我肯定不會讓其他人看見這些照片的,但不是我的女人,那我也隻能狠心了……”
眼見著秦勝男渾身顫抖,一副打算抵死不從的模樣,楚天賜也不著急。
甭管是什麼樣子的女人,名聲對她而言是最重要的,男人風流一些沒關係,女人風流一些,那可是要被人戳斷脊梁骨的。
光是些風言風語,就能讓一個女人名聲儘,更彆提還有這種實質性的東西了。
無毒不丈夫。
這樣的手段楚天賜原不打算用在秦勝男的身上,但奈何她實在是過分,他被逼之下自保,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你要是不來找我,那我隻能對你說抱歉了。”
說著,楚天賜伸手在秦勝男光潔的臉蛋上捏了一把,之後方才大笑著轉身離開。
秦勝男死死握著手中的照片,想暈,卻又不敢暈過去。
在這一刻,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楚天賜說的那些話不是威脅,他真的會將這些照片散布出去。
如果這些照片真的流出去,不止是秦勝男,連她的爸爸都會受到牽連。
她到底該怎麼辦?
自打上次的事情過後,楚昭的生活又恢複到了正軌,他依舊沒有下地乾活兒,每天騎著自行車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自打楚昭真弄回了一輛自行車後,杜秀珍便對自家兒子的能力有了深刻認知,所以哪怕他早出晚歸,也不乾家裡地裡的活兒,她也沒有說什麼。
左右還沒到夏收的時候,地裡的那些活兒他們兩口子也不是不能乾,楚昭有事兒就忙活他的事兒去。
但楚海生不這麼想,他始終覺得自己兒子這是心飄了,開始跟楚天賜去比了。
人楚天賜能做生意賺錢,那是人家有本事,楚昭拿什麼跟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