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舉著槍直接對準了高壯的腦門兒。
喬萬壟看向寧遠,神色驀然緊張起來。
高壯同樣如此,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把手裡的斧頭停住了。
不是槍嚇住了他,而是舉槍的人讓他不敢再動手。
喬萬壟手裡是有人命的,晉北的喬家哥兒仨,那是什麼名聲,幾乎貫徹整個晉北!
他們家是正兒八經的頗有家資的,最開始被分配,那沒辦法了,那是官方出手。
可後來,那些挑著旗子就想來他們家作威作福的。
那就想多了。
這哥兒仨,外加一幫子堂兄弟直接打服了那幫小青年。
過程嘛,無需多做敘述,講了也過不了審。
所以,喬萬壟看著憨厚,但骨子裡的狠才是真的狠!
他能感受的到寧遠是不是真敢下手。
同樣高壯也是如此,他能在晉南這種窮山惡水的地方混出頭來,說他手上沒粘過血,誰信?
他也不是沒被土槍噴子指過,但真敢崩他還是嚇唬人,他一眼能看得出來。
眼前這人,他心裡沒底!
咽了咽口水後,高壯對著寧遠說道。
“恁四九城的,就這種本事?有種的,放哈槍,咱倆單整!”
寧遠沒有說話,直接拽了一下槍身把子彈上了膛。
“那個,寧哥!咱先彆動手成不?這個貨,額跟他說!”
喬萬壟看著寧遠居然真就一言不合準備開槍,連忙朝著寧遠遮了遮手。
寧遠看了一眼喬萬壟這才對著那個高壯說道。
“滾!”
高壯強忍著氣,胸口起伏。
還是喬萬壟連連朝著他揮手,這才讓高壯帶人轉頭離去。
鐘躍民和範胖子他們各自收了手裡的家夥,隨後推著寧遠,把他手裡的槍也慌忙塞進了他包裡。
折騰了一陣兒回到座位上後。
鐘躍民看著寧遠壓著聲音問道。
“寧遠,你丫瘋了啊,怎麼把這東西都帶上車了,我他麼還以為你丫把槍都放那個地窖裡了!”
範胖子在一旁也是連連點頭,自己這哥們兒,真的是膽子忒大了。
“我他麼這不就是防著這種事兒麼,總不能在火車上跟各處上來的知青拚刀子吧!”
寧遠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們自然都不知道這槍是從哪兒出來的,也不知道寧遠有讓任何人都搜不到的手段,所以才會擔心。
鐘躍民看了看窗外後,前後車廂又打量了一下。
“哥們兒,把槍從窗戶上扔出去吧,彆一會兒那幫孫子帶著乘警過來,那就麻煩了!”
寧遠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沒事兒,他們丫應該也能想到這一點,帶乘警過來也沒啥意義的!”
“我說大哥,你咋想的?那幫孫子純粹是忌憚你手裡的槍才退走的!”
“他們丫可不是唄咱們乾服氣退走的,丫一會兒真帶乘警過來搜你,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