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躍民看了看自家弟兄們手裡的家夥事兒後,隻能開口說道。
“各位,我們是南邊槐樹溝的知青,聽村子裡老人說這裡有舊時代的殘餘,這不是,過來破四舅了麼!”
鐘躍民這番話讓對麵這十來個漢子不禁轟然笑出了聲。
一個看著麵相頗為年輕的後生,裹著一身皮襖,手裡牽著一條獵犬,朝前走了兩步。
“來尋山裡的大墓直說就行,還說個什麼破四舅,老子真是最看不上你們這幫知青的副臭德行!”
“去尼媽的你~”
鐘躍民身後站著的一個哥們兒手裡提著短刀,聽到這番嘲諷後,瞬間變了臉色,抬起短刀就開口罵道。
不過,話還沒說完,鐘躍民就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隨即朝著麵前這些人問道。
“那你們來這兒,又是乾啥來的?”
那個牽著獵犬的年輕漢子卻沒有搭茬鐘躍民的話,反而滿臉笑意的指了指剛才出言罵他的那個哥們兒。
“來,你!對,就是你,剛剛說了個甚?你給老子說全乎了讓老子聽聽!”
被他指著的高大青年眯了眯眼睛,手裡短刀再次攥緊,隨即便要上前。
鐘躍民此刻卻再一次把他攔了下來,然後挑著頭,看向那個牽著獵犬的年輕漢子。
“你想怎麼著?直說就成了,少他麼來這套,我們哥們兒也不是嚇唬大的!”
看著鐘躍民出了頭,身後這幫哥們兒此刻更是同仇敵愾起來,一個個怒視著前邊這些一夥兒穿皮戴毛的山裡漢子。
“狗日的還挺硬!你他娘的真是不知道個死活!”
那個年輕漢子再次發話,然後直接鬆開了手裡的狗繩。
狗仗人勢這一刻真是體現了個淋漓儘致。
這條看上去就很壯碩凶悍的獵犬,居然直接就朝著對麵站著最靠前的鐘躍民撲了上來。
眼看著這畜牲張嘴就咬,鐘躍民舉起手裡的三棱刮刀就要往獵犬身上紮。
“你敢!!”
鐘躍民手裡三棱刮刀還沒紮進去,就聽到一陣拉槍栓的聲音。
這聲音讓他的動作停頓片刻,隨即腿上便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低頭一看,正是那條獵狗,一口狠狠咬在了鐘躍民腿上。
也多虧這次進山裡,他們穿的比較厚,才不至於被撕扯下來一塊肉。
鐘躍民抬頭看了一眼那個桀驁的年輕漢子。
這孫子已經端了一杆獵槍,就這麼直直的對著鐘躍民了。
擺明了就是一副吃定你了,用一條狗咬你,你他娘的還不敢還手。
他們那一夥兒的其他漢子都是滿臉嘲諷般的笑著。
畢竟,這幫小子剛剛還那麼硬氣,現在卻被一條狗撕咬的不敢還手。
鐘躍民眉角抽搐了一下,擋住了身後幾個要上來動手,替他弄死這條狗的哥們兒。
這是個什麼地方?荒山野嶺,杳無人煙,對麵這麼多槍,真把他們全弄死,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口氣,還是得忍!
鐘躍民抬腿,甩開了腳腕上的那條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