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聞聲微微一愣,環顧四周,卻不見赤鳥蹤影。
然而風雲變幻,宰相武元衡遇刺身亡。
“聖上要恢複諫言,可為何……”白居易苦笑道,“在如此國殤之際,我這顆直言不諱之心,卻成了某些人眼中釘。”他心中清楚,正是由於他對武元衡遇刺事件的激烈反應,以及對刺客背後勢力的直指,觸動了某些權貴的利益,導致自己陷入了危機。不久,他被貶為江州司馬,遠離了京城的政治旋渦。
“小子,人心險惡,你見識到了?”女孩看著白居易。
“你是……那隻鳥兒!”白居易驚訝的看著赤鳥。
“是姐姐我,出去走走?說不定有啥收獲呢。”赤鳥笑了笑,大踏步往潯陽江走去。
白居易略感愕然,但還是跟隨其後,沿著江岸緩步前行。
此時的潯陽江畔,雖無京城的喧囂繁華,卻彆有一番寧靜悠遠的韻味。江麵上漁舟點點,夕陽餘暉灑在江麵,泛起金光粼粼。白居易望著這一幕,心中思緒萬千。
“喝杯?”赤鳥舉起酒杯勸道。
“……”白居易沉默不語,昂頭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著。
“喂喂,讓你喝沒讓你這樣喝啊。”赤鳥連忙奪過他的酒杯。
“十年了……”白居易苦笑一聲。“什麼都沒變。”
“怎麼沒變了,你做的不挺好的嗎?”
“變了什麼?”他自嘲道。
“這個所謂的大唐已經是搖搖欲墜了,你救得了嗎?哎呀,真想給你一拳。”
“可我一介書生,隻有這些抱負……”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琵琶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慕。白居易與赤鳥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去,隻見一艘畫舫緩緩駛近,船上一位女子懷抱琵琶,正低頭撫弦,那曲調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故事與哀愁。
“終於來了,今晚你要寫不出來什麼東西,我可饒不了你哦。”赤鳥開玩笑似的說道。
白居易凝神聆聽,那琵琶聲如流水般湧入心底。
“再然後他就寫下了琵琶行。”赤鳥連說帶比劃,並沒有注意前方的來人。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赤鳥不小心撞到了來人。
“誒,這位姐姐,我是不是見過你啊?”赤鳥看著來者,那是一個身穿米黃色漢服的窈窕女子。
“赤鳥,我也有同樣的感覺……我總感覺好像我搞砸了什麼東西,被這位姐姐訓過。”白玉拉了拉赤鳥的衣袖。
“這隻能說明我們有緣啊。”女子笑了笑,隨後向著不遠處招手。“妹妹,快點跟上來哦。”
“嘛,既然我們彼此都覺得認識,那我們要不要一起喝杯茶?”赤鳥邀請道。
“不了不了,我和妹妹好久沒見了,總有一些家族裡的事情需要好好討論。”女子揮了揮手,“祝你倆玩的愉快,有緣自會相見。”
“那好吧,白玉,我們再去那邊看看。”赤鳥拉著白玉坐上小船,欣賞起了湖中風景。
“姐姐,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往事呢。”身穿淡藍色對襟漢服的女孩輕輕搖著手中的蒲團扇子。
“可自盛唐落幕之後到大明終始的幾百年間,和那個亂世又有什麼區彆呢?”稍微年長一些,身材高挑的女子卻歎了口氣。
“萍姐,可彆說這些喪氣話嘛,咱可是在旅遊呢,而且不管是倭子還是那個姓常的校長或者其他什麼的牛鬼蛇神,可都已經得瑟不了多少時間了哦。”身著道袍的白發少女甫一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婷妹說的沒錯,總有一天,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都能回到自己的故土迎接新年的,唉,那時候可真是把全世界都打了一遍呐。”
“總之,多謝你們啦,要是沒有你們這些人的前仆後繼不斷飛,也沒有後來的終叫河山顏色變。”天競發自內心的衝二人鞠了一躬。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倒要看看,你所說的那個未來究竟如何。”何宛萍笑了笑。
“好嘞,那麼咱們走咯!”天競打了個響指,三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人!”赤鳥白玉仿佛發現了什麼,一起回頭。
“嘶,啥都沒有……難道是我倆多慮了?哎呀不管了,下一站:金陵!”赤鳥牽著白玉,向北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