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鈺袖猛地回過神來,仿佛從遙遠的思緒中被拉回現實。
風鈴兒緊緊握住白鈺袖的手腕,於彌漫的煙塵間輕盈疾奔。她們的身影在混亂中一閃而逝疾速離去。
“喂喂喂,等等我啊!”崔玉連忙喊道。
……
江心處,一艘扁舟悠然漂浮,如同落葉般輕盈,完全不為周遭急流所動。月光傾灑其上,泛起點點銀輝,與波光粼粼的水麵交相輝映。
“崔公子沒事吧?”小舟上,白鈺袖正入定調息,內觀自身,外物不擾。但眼角餘光捕捉到崔玉情形似乎有異,一抹憂慮閃過她平靜如水的麵容。她即刻向一旁的風鈴兒投去詢問的目光。
“嗐,喝了幾口江水而已。”風鈴兒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種公子哥兒就得給點教訓。”
“都叫你等我了!”崔玉略帶惱意地抱怨道,抹了抹臉上的水珠,顯然對於剛才不慎落水還有些耿耿於懷。
“嘿嘿~”風鈴兒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卻沒再言語。
“鈴兒,你那個炸藥好厲害啊,哪裡弄到的?”好奇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風鈴兒聞言,眼珠一轉,神秘兮兮地笑道:“呃,嘿嘿,是我在船上無意順到的嘛。”
“哦?隻是炸藥嗎?”白鈺袖挑了挑眉,寵溺地問道。
“啊哈哈,當然不止啦~”風鈴兒撓了撓頭,她本想扯個謊話,但對上白鈺袖的目光卻又交代了出來,“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呢?”
“哼,小賊就是小賊!”崔玉在一旁擠兌著風鈴兒似乎這樣才能讓他稍微舒服一點。
風鈴兒一腳將崔玉踹倒,“就該讓你淹死算了,真以為你能靠自己逃出來?”
“哼,那兩人又打不過我們,你這炸船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嘛。”崔玉一副事後諸葛亮的樣子。
“哼,多此一舉?要不你下去,找那兩人再去打一場?”風鈴兒挑釁地昂起下巴,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呃彆彆彆。”崔玉連忙擺手,語氣也瞬間軟了下去。
“嘁,看你還敢不敢頂嘴?來,叫恩人。”風鈴兒得意地笑了笑。
白鈺袖輕輕靠在船舷一側,目光溫柔地掠過身旁一旁咋咋呼呼鬨鬨騰騰的風鈴兒,臉上不由自主地綻放出一抹溫馨而滿足的微笑。在這一瞬,她的心中充盈著難以言喻的幸福感,仿佛外界的紛擾與危險都已不再重要,眼前這份簡單而純粹的快樂,便是她心底最深處的安寧與幸福。
在一陣忙亂與驚恐之後,樓船內變得雜亂無章,人們四處躲避,四散逃離,留下一片混亂與空曠,可就在這時,大堂內突然滾出滿地玉珠,玉珠合而為一,隻見身穿道袍的白發女孩甫一出現。
“嘖,青柑普洱真難喝,都快能和紅瓶尖叫比了……”她嫌棄地丟掉手中的瓶子,一步步向沈公子走去。
“你,你又是什麼人?”吊兒郎當的男子顫顫巍巍哆哆嗦嗦地說道。
“噓,你舍得打破這份寧靜嗎?”天競比了個閉嘴的手勢,吊兒郎當的男子脖頸突然多出了一道細密的紅線。隨後,他捂著脖子,支吾著癱軟在地,再無生氣。
“有活著的風險,但是問題不大。”她伸手探了探沈公子的鼻息。
隨後,天競掏出一顆丹藥細細端詳:“這個東西如果傳出去,江湖上應該也要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吧,畢竟可以多活十年,而且不論是受了什麼樣的傷都能活下去,直到十年後藥力耗儘,代價僅僅是泯滅神識罷了……”
“不過嘛,痛還是會痛的哦~”天競撬開沈公子的嘴巴,一把將丹藥塞了進去。
“就你也想調戲袖袖?”天競猛一發力,如錐般的指力,直取沈公子要害之處,緊接著,她又拿出十二支銀針,“秋分,穀雨!”細密的銀針化入沈公子體內隨著沈公子的周身筋脈遊走,一瞬間,沈公子周身經脈皆儘折損。
“唔姆,
“哦對了對了,小肥啾,下次可彆在被抓了哦。”天競連忙上前打開了困著山雀的籠子,“最起碼下次得被萍姐或者婷妹抓住嘛~”
“全部搞定!”天競伸了個懶腰,再次化作一地玉珠,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