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因為沒有法則的緣故,【神龕】就會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修煉者本身上。”
“如果你的舉動引起祂注意,祂就會下場進行乾預。”
說著,王劍停了一下。
“但不是為了救你,隻是為了好玩。”
“...”
安清河呼吸一沉。
王劍的語氣依舊平靜。
“在被煉化的過程中,祂隻是按耐不住寂寞,和你玩了一個遊戲,我們稱其為【試煉】。”
說到這,王劍轉頭看著安清河,苦笑一聲。
“但【試煉】其實很可怕,因為每一位修煉者都無法知道【試煉】的內容是什麼。”
聽到這話,安清河進行回憶。
他確實沒看到...任何關於【試煉】的提示,隻有最後提示通過了試煉。
“所以【試煉】反而是個壞事,大部分修煉者遇到【試煉】,都隻能靠運氣,基本上很難通過。”
王劍歎口氣。
“從事後來看,祂和你玩的這個【試煉】,是吃掉自己,就不會痛了,而你隻是恰好,和祂的腦電波對上了,僅此而已。”
“...”
再一次,安清河陷入沉默。
原來是這樣嘛。
雖然說【試煉】能代替法則,但現在看來,還不如穩打穩紮的修煉法則。
他深呼吸,搞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後,鬆口出口氣。
但很快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看著傷痕累累,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的蘇官,忍不住問道。
“法陣又是怎麼回事?他又是誰?”
提到這,一旁蘇官虛弱一笑,忍著疼也要開口混個臉熟。
“小的是表現欲,名叫蘇官,安大仙,咱們見過。”
聽到這話,安清河愣了一下,看向王劍。
“合歡宗的人?怎麼會在這?”
“在我用心勸說下,他選擇了棄暗投明,如今堅定跟隨正義的一方。”
“……”
安清河看了蘇官一眼,蘇官表情僵硬的笑了一下,對這段說辭表示不得不認同。
“【蓮火教】在你身上設下法陣,是為了防止彆的奪舍者找到你,不過我們有神官,就算是法陣,也沒什麼用,隻是破陣差點要了他的命。”
王劍指了一下。
蘇官趕緊一笑,疼得渾身抽搐。
“為大仙效力,是小的榮幸……”
安清河聞言看向他,沉默半秒,起身走過去。
嚇得蘇官心頭一顫,又要乾什麼?
然而安清河卻忽然蹲下來,朝他伸出手。
“謝謝。”
蘇官頓時愣住了。
“你為了幫我,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沒了,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我一定還你。”
蘇官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半天後仿佛才回過神,立刻緊緊握住那隻手,語氣哽咽。
“大……大仙知道我身份,還肯留我一條命,蘇官感激不儘!不求人情!隻求以後彆隻同患難不能共享福,把蘇官拋棄了!”
他現在如果脫離安清河兩人,以背叛者的身份,也沒有奪舍者能容他,說不定死的更快。
安清河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養傷。”
蘇官感激不已,仿佛找到了黑暗中的燈塔一樣。
王劍看了安清河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沒說話。
安清河坐回原位,揉了揉腦袋。
【人腦蟲】、【蓮火教】...想想這次發生的事情,一陣心悸。
這些【奪舍者】甚至擁有改變記憶的手段...
著實把他折騰的夠慘,差點連命都沒了。
和先前打上王氏集團,一路誅殺【合歡宗】完全不同。
看來這些【奪舍者】,並不是隻靠武力就能解決。
像【蓮火教】這種陰損手段,當真難防。
天知道之後還會不會遇到什麼彆的...
最主要的是,【蓮火教】和上級明顯也有勾結。
算上合歡宗,上級到底勾結了多少【奪舍者】,目的究竟是什麼?
安清河腦海中有些混亂。
對於上級,他現在是一無所知。
就在這時,安清河抬頭,忽然看到一連串的白霧符號在眼前飄出。
【天姥在神龕之地,等待恭送】
這什麼意思?
他將內容告訴王劍。
“這是你順利度過了試煉,把祂送走,就能擁有一個【神龕】了。”
聽到這話,安清河回想起來。
自己先是修煉了【苦行僧】,承受肉體和精神痛苦。
其次是【走陰】,進行痛苦煉化。
最後是【天姥的試煉】,意外腦電波相撞,順利通過...
這麼算來,自己應該也是完成了3個法則。
想到這點,安清河閉上眼,讓自己進入了【神龕之地】。
他倒要看看,這位【天姥】,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