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河將木心放入鐘清風的胸膛內部,看到這孩子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沒死。
他伸手摸了一下鼻息,呼吸微弱,但好在還活著。
衣澤袍在旁邊默默看著,半天後,冷笑一聲。
“啟明兄弟,你這是爛好人,他要殺我們,你卻還救他?!沒聽說過農夫和蛇的故事嗎?”
安清河沒理會他,畢竟...你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將那顆被咬了一半的心,緩慢放入自己身體裡。
下一秒,腦子嗡的一聲,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湧上來,渾身一陣酥麻,像是中電了一樣,忍不住抖了抖。
回來了...
知見障!!
安清河能清晰感受到一種邪氣在體內沸騰,沒了【三清玉佩】,那來自【知見障】的影響,似乎更強。
這知見障不是邪祟...卻也能散發著如此強大的邪氣。
看來這麼長一段時間,我都能著保持理智,多虧了【三清玉佩】,眼下沒了那東西...也不知道這半顆殘心的知見障,會不會影響自己。
安清河剛想著,一抬頭,愕然看到衣澤袍整個人,突然猝不及防嗡嗡一閃,好似電影畫麵卡帶了一樣,身體切割成幾段,左右來回跳動。
“這...”
然而這個過程,隻持續了一秒鐘,又迅速恢複了平常。
“怎麼了?”
衣澤袍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安清河趕緊搖了搖頭,拍拍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深呼吸道。
“衣兄弟,我要提前和你說一聲。”
衣澤袍見他表情凝重,不安道。
“你又搞什麼幺蛾子?”
“我要是有什麼反常的行為和舉動,你不必管我,以防會傷害到你。”
“實在危險,你儘量自己先走。”
“...”
衣澤袍嘴巴緩緩張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小子的心臟...是不是有問題?”
“這是知見障的心,我可能會受到影響。”
安清河開口道。
先前不能在衣澤袍麵前暴露自己知見障的身份,但眼下套到鐘清風身上,就沒什麼問題了。
“...”
聽到這話,衣澤袍瞪大眼睛,“你...你真是不要命啊!知見障的心,也敢往身體裡塞?”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你小子把知見障塞回去...是想乾什麼?
難道已經識破我的身份?
在和我玩欲擒故縱?
安清河苦笑一聲。
“沒辦法,接下來還請衣兄弟多擔待。”
說完,指向門又道,“我們趕快離開吧。”
提上【五頭邪眼】,重新用白布蓋上,安清河轉身離開,衣澤袍跟在後麵,回頭看著昏迷不醒的鐘清風,一雙眼睛漸漸眯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兩個人走出客棧,沿著道路往前。
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心臟的緣故,安清河總感覺體力沒那麼好,時不時會看到眼前世界,在自己麵前像卡帶一樣割裂。
他每次隻能閉上眼,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啟明兄弟,前麵好像就到蓬萊宮內城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安清河看著遠處的建築,搖了搖頭:“還沒想好,我第一次來,不知道衣兄弟有什麼指點?”
“蓬萊宮不比青牛城,這裡算是半個仙境,雖然我是被關起來的,但不得不說一句話,王爺治理管轄的很好。”
他笑了笑,臉上表情有些得意,“裡麵很多東西具備靈氣,可能喝茶的一隻碗,都是活物和怪核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