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宮...算是整個內核最具有生命力的地方,堪比怪誕之地的都城...瓊仙樓。”
說到這,他表情回歸平靜,眼神變得深邃,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
安清河望著遠處的建築,緩慢道。
“可惜了...”
“可惜?什麼可惜了?”
衣澤袍愣了一下,沒能反應過來。
“我是說,可惜一把火燒個精光,不知道會是什麼景象。”
“???”
衣澤袍沒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
然而安清河已經往前走去,他在後麵猶豫著,跟了上去。
逐漸靠近內城,安清河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裡知見障的問題,像是在排斥一樣,眼前卡頓割裂的景象越來越多。
在距離內城不到幾百米的地方,他停下來打算歇一歇。
就在這時,忽然看到一輛馬車,朝他們所在的位置,緩慢行駛而來。
馬車上似乎還押運著犯人,被鐵鏈綁住,吊在籠子裡的木架上,肚子和胸膛被挖開一個洞,裡麵器官往外露出來,看起來是十分血腥恐怖。
安清河見狀,皺起眉頭。
“那是巡視用的。”
衣澤袍開口道,“重犯會處刑,掛街遊行。”
“這人沒死?”
安清河看到那犯人的頭顱,艱難蠕動了一下。
衣澤袍搖頭。
“沒死,看到馬車後麵的香爐了嗎?那是經過提煉的怪核物,專門用來給人處刑後保持不死。”
衣澤袍似乎對這些東西十分了解。
“在那香爐裡點上香火,周圍幾米的犯人,就沒那麼容易死了。”
安清河看到馬車後麵,果然有一個腦袋大的香爐。
他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
“在蓬萊宮,什麼樣的算是重犯?”
“兩種人,第一種,隻要違反王爺定下的法規之人,都是重犯。”
“第二種,怪核之地的人,都算重犯。”
衣澤袍說完,看向安清河。
安清河表情陰沉的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顯然對這個規則感到不恥。
“你覺得不好?”
衣澤袍追問道,“按照王爺的做法,這樣至少能保證自己人活下來。”
“我不在乎好不好。”
安清河起身道,“我隻在乎,他什麼時候死。”
衣澤袍聞言,看他一眼,也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他像是忽然感受到什麼,猛然回頭。
“有人跟蹤我們!”
安清河一愣,也跟著回頭,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衣澤袍突然撲進一旁草叢裡。
“什麼人?!”
“哎呀——”
緊跟著,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彆打彆打彆打...我認輸我認輸!”
安清河急忙趕過去,就見草叢裡,衣澤袍按住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孩。
那女孩臉趴在地上,不停求饒。
“兩位好漢,小女子隻是路過!彆動說!有話好好說!”
隨著那女孩轉過臉,安清河怔在原地。
他看到這姑娘的長相...和李淺淺很像,不...應該說,是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