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寒獄麵壁一年。”
幾名守衛一聽這話,臉色一僵,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責罰。”
任他們再無知,也知道麵前的青年不簡單,趕忙認錯。
“前輩,是我管教弟子無妨,讓前輩見笑了。”
賀文海急忙再次開口解釋。
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麵前這人,可是能夠輕鬆覆滅一個大宗門的存在。
這個時候姿態再不低點,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這名青年,正是張立。
之前在滅掉血月宗,獲得一枚域心碎片後,便想起了太蒼宗。
這裡還有他的一枚域心。
張立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神情有些惶恐的人,嘴裡露出一絲玩味的笑。
“賀宗主言重了。”語氣很是平淡。
聽不出一絲喜怒之色。
“應該的,前輩來我太蒼宗,是我宗門的榮幸,請前輩隨我來。”
儘管聽不出對方語氣中的喜怒,但姿態必須要有得的。
站起身來,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可以說將自身的態度,放到了極低的位置。
“嗬嗬,有勞賀宗主了。”
張立淡淡的說道,說完轉身向太蒼宗內走去。
賀文海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長出一口氣,趕緊跟了上去。
“賀宗主,你可曾聽說,血月宗對我的追殺令嗎?”
進入宗門後,張立隨意的說道。
看似隨意的一句話,落在賀文海耳中,好似一道驚雷。
額頭的汗,如同下雨一般,嘩啦啦的往下流。
“他為什麼這麼問,難道對方聽說了什麼?”
“不可能,這件事隻有宗門內的幾人知道,他們這段時間都沒有離開過宗門。”
“莫非對方在詐我不成?”
“但平白無故的說這些話,是因為什麼?”
心中已經開始瘋狂揣測對方這話的意思。
剛剛放下來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抬眼小心的看了看走在前麵的青年,發現對方沒有看自己後。
不動聲色的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什麼?血月宗,竟然敢對前輩下追殺令?”
先是疑惑了一下,語氣很是吃驚,似乎剛知道這件事一般。
“這血月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簡直就是找死!”
甚至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隨後更是大聲的斥責道。
這神態,這語氣,如果不知道的人,還真挑不出一絲毛病。
“確實是找死,所以血月宗被滅門了,你說是不是報應?”
張立玩味的看著對方,笑嗬嗬的問道。
“滅的好,即便前輩不出手,如果我知道了,也一定要替前輩出口氣。”
“這種門派,簡直是我們蒼靈域的恥辱。”
即便自己心中已經猜測血月宗的覆滅,與麵前這名青年有關。
在聽到對方親口承認後,心中還是不由一驚。
果然是對方出手的,這下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對方不但輕而易舉的滅掉了血月宗,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出現在太蒼宗。
不由的讓賀文海頭皮發麻,滅一個宗門,在對方看來,似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似的。
這簡直太恐怖了。
血月宗那可是比他太蒼宗還要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