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符驍笑了,汪長源對林知皇的怒火散去了不少。
帳內氣氛靜默了好半刻,汪長源才有氣無力擺擺手,抖著唇開口吩咐道:“方輝,把這小娘子帶出去,若無要事,不允許她再靠近二郎君。”
方輝領命,立即大踏步上前,動作冷硬的對滿臉懵懂,不明白發生何事的林知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怎麼行?不靠近符驍,她還如何‘天真懵懂’的闖禍‘害人’?
林知皇頓時咧了嘴,抽噎起來,哀怨的將目光轉向符驍,期期艾艾道:“小叔子.......你師父不認可我為符家大郎之妻,你呢?”
符驍眸光微動,不正麵回答林知皇此問題,啞聲道:“我需要再次正骨,你先出去吧。”
二郎君竟然故意轉移話題?
洞悉到符驍的心思,汪長源皺眉,二郎君因為大郎君曾與這小娘子‘結緣’,便真將這小娘子當親近之人了?
林知皇也聽出了符驍話裡真正的意思,心頭微動,麵上卻一副被轉移注意力的模樣,很是聽符驍話的乖乖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自覺退了出去。
臨出帳前,林知皇又站定在門口不走了,眨巴著眼,拿哄稚童的語氣,對符驍嬌聲叮囑道:“小叔子,疼不要忍著,要叫出來才不會疼呦!喊出來了,痛痛才會飛走哦!”
“.........”這林小娘子當真顱內無疾嗎?
符驍,汪長源,方輝,皆霎時無言。
說完這句話,‘天真’的林知皇才終於放下了心般,轉身如一隻飛舞的彩蝶,弱柳扶風的翩躚而去,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嬌柔姿態。
隨著那纖弱的背影行出帳門,帳內久久靜默無聲。
喻輕若則目露疑惑之色,再次打量起林知皇行去的背影來。
男人可能不懂女人,但女人,卻不會不懂女人。
這小娘子無論是不是真的懵懂無知.....無視人臉色的本事,卻真是絕佳啊,是真如此,還是........?
此前在盛京見過她的那一兩麵,看著就一怯弱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