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方被林知皇此番假設相激,瞳孔驟縮,猶豫且搖擺不定的神情猛然變得銳利,冷硬道:“聰深不能接受改換主公!”
“若真是如此,聰深如今就自請離去!”溫南方一甩袖袍,身形如驚鴻掠影,擲地果決。
這回答在預料之中,林知皇終於滿意點了頭,冷靜得令人生寒地反問道:“這不就結了,聰深為何現在就要擔心我日後嫁人之事?”
“可……”
林知皇抬手再次打斷溫南方欲要說之言,身上氣勢也猛然變得銳利起來,擲地有聲道:“明明聰深也介意以後我會有夫主,為何還要違背自己的本心,考量此事?俗人製定的三綱五常框不住我,我希望你也不要被束縛!聰深以後與我主從二人,該是如何相處還是如何相處,坦坦蕩蕩便可,莫要縮手縮腳,這不是你!”
“我希望我在你眼中不是需要保護,且要顧忌名聲的女子,而是主公!聰深,你明白嗎?”
溫南方怔愣,慍怒頓消,被眼前這小小身軀裡所透出的‘唯我獨尊’的威壓所攝。
“未來的夫君‘介意’我?笑話!夫君為何物?我從未想過嫁人!在我這裡,沒有‘嫁’這個詞!隻有娶!我願傾儘全力護住我願娶的那人,也會敬他愛他。但那個‘他’,隻能成為我的‘伴’,不能為我‘主’!”
“沒有人能為我‘主’,即使那個人是我愛的人!”此話落,林知皇遠黛如煙地眉目中鋒芒畢露,隱隱有一分傲世之意藏於其中。
“主公!”
溫南方麵現動容之色,好半晌才語氣艱澀道:“如此做,您是在以一己之力,挑戰世俗的三綱五常,此路會很艱難。”
“萬事開頭難而已!我連爭天下之路都走了,還怕此路?任何規矩都是強權之人製定的,我若為強權之人,他人不服我的規矩,也得依照我的規矩來辦事!”
“你們乃是我爭霸大業上的同路人,隻能奉我為主,他人豈有資格借由娶我,而淩駕於你們之上?”
林知皇聲音如同洞簫揚曲一般,清亮和宛,卻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