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符驍搖頭,沉聲道。
汪長源一愣,緩聲回道:“假若她能成功吞下魯王,沒有四五年的時間也難成事,權勢交替,必有損耗,到那時,主公必已勢力大成,又何需懼勢力初成的林知環?您如今,缺的不過是發展壯大的時間。她亦是,她的起點,比您更低。放任她長成,幫您打開魯王的腹地,到時您與她結盟完成後,再轉頭吞並她如何?”
符驍聞言,再次陷入沉思,書房內,一時寂然無聲。
“驍兒!”齊鴻璋突然拄著雙拐,氣喘籲籲的闖入書房。
符驍與汪長源齊齊轉頭向來人看去。
“哈,哈。”齊鴻璋強闖進來後見書房內氣氛如此,尷尬的饒頭,乾笑兩聲。
符驍見到大舅就頗有些無語:“大舅,何事?”
“驍兒,你沒事吧?你姨母腦子不清楚,說的瘋話,你莫要放在心上。”齊鴻璋小心的窺看著符驍的神色,替齊雅解釋道。
“大舅,你如此著急的趕來,隻為此事?”
“你這孩子愛逞強,大舅怕你一個人躲起來哭鼻子,沒人開導,難受出心病來,可如何是好?”齊鴻璋拄拐走上前來,滿目憂心的看著符驍道。
“大舅!我不是無知稚童!”符驍臉上的成熟麵具龜裂,多了絲少年人該有的火氣。
“你還小呢!就是不無知,也是稚童啊,難不難過?把這些人都揮退了吧,大舅在這裡陪你一起哭,大舅保證,不和彆人說你哭鼻子的事!”
齊鴻璋用勸哄叛逆孩童的語氣說著此話,話落還對符驍隱秘的眨眨眼。
齊鴻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粗爺們,做此眨眼動作,安撫之意沒體現出來,倒引起了在場其他三人的生理性不適。
汪長源掩嘴咳嗽忍笑,倒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個好歹。
符驍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訓斥人的衝動,這才麵無表情問:“大舅,讓您主掌的抓捕妖道天方子之事,您可有進展?”
齊鴻璋一時被問住了,囁嚅道:“那妖道狡猾,小妹那日被你提醒,從齊府帶人回去大清洗州牧府時,這道人就察覺到了不妥,連跟隨的徒兒都不帶,自己一個人就遛了。現在哪還找的到人?”
符驍聽言,終是沒忍住怒氣:“大舅!”
齊鴻璋眼神飄向他處,小聲辯解道:“得知道人在哪,大舅才能抓啊.....”
“大舅,您都說那妖道天方子跑的匆忙,必然破綻重重。他住處,您仔細派人去查沒有?與他相關的人,您派人都一一審問過了嗎?”符驍恨鐵不成鋼的詰問。
齊鴻璋再次乾笑,竟從外甥符驍身上,感受到了他爹教育他的滋味。
符驍一見齊鴻璋這神色,就知他沒有如此做。
汪長源見齊鴻璋明顯未將此事當做大事,替符驍出言提醒道:“齊將軍,這妖道天方子有大用,蔣州牧製定這些謀害齊府的謀劃,事事都有這妖道的影子,此人乃重要之人,必須將他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