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中天,雲蒸霞蔚,攙聲陣陣,浩浩蕩蕩的軍隊首部,掛有一麵繡有龍身騰飛的帥旗,彰顯著其主人的目空四海。
尤無機騎馬行在常王薛傾所乘的戰車旁,極目遠眺軍隊前方高揚的龍身騰飛的帥旗,臉色分外不好看。
聞氏皇族還在,薛傾就以龍來自比,掛出龍身騰飛的帥旗,等於是明晃晃的將亂臣賊子四個大字,寫在了自己臉上。
此帥旗圖案太過張揚,尤無機如今作為薛傾麾下謀士,已是諫言了其幾回,奈何薛傾仍是一意孤行,直言這天下如今誰不是亂臣賊子,做了就做了,遮遮掩掩的都是孬種。
薛傾自詡乃當世英雄,唯有真龍騰飛圖,才配得他如今的身份。
尤無機幾番勸說無果後,便也隻得暗自鬱悶,越發懷念起舊主魯王來,魯王雖然疑心重些,但到底行事頗有章法,然而薛傾嘛......
真就一莽夫爾。
為將驍勇果敢,為主則昏聵無能。
尤無機已是有了跑路之心,奈何薛傾也防著他這點,眼下自己小命攥在薛傾手裡不說,更是扣了他一家老小為質,使得他隻能儘心儘力為其謀劃,就怕薛傾玩完前,先送自己以及身後的一家老小上路。
想到此,尤無機收回落在前方帥旗上的視線,側首望向乘在戰車之上,正意氣風發摟抱著絕色美人調情的新任主公,陷入深深地無力之中。
尤無機為了自己的將來,不得不硬著頭皮諫言道:“大王,探子來報,如今那林府君已是占下浪搏郡焦縣,還有三日,我們便要行軍進入焦縣地界了,不可.......”
話說到這,尤無機眼神冰冷的掃了眼嬌柔無骨,媚眼如絲窩在薛傾懷裡嬌笑的慧姬,陰沉沉道:“掉以輕心啊。”
若不是這女人引起事端,事情又如何會走到如今這一步?此女一再挑起禍端,極為不祥,乃紅顏禍水也。
尤無機如今隻想斬殺了這妖姬,奈何新主人卻對此女喜愛的緊,比之魯王當初更甚,魯王還隻是帶此女行軍,薛傾倒好,帶著此女行軍還不夠,竟是連戰車都讓此女上了去。
為此事,尤無機隻覺薛傾簡直是鬼迷心竅了,更覺慧姬此女實乃迷惑人心的精怪,不除不行。
薛傾壓根就沒聽懂尤無機的一語雙關,聞言鬆開摟在懷裡的慧姬,麵上嗜血之意一閃,怒意勃發道:“好!終於要與那黃毛丫頭對上了!早幾年見到她時,本王就渾身不得勁,若不是那老肥豚一意護著那混丫頭,老子早錘死她了,哪容得她現在跳出來蹦躂!”
慧姬眸中異色一閃,嬌聲道:“大王,您...您嚇到奴了.....”
聽到慧姬與他撒嬌,薛傾怒意微收,勾手又將美人摟入懷裡,躊躇滿誌道:“莫怕,等本王滅了這膽大包天的丫頭,再回去收拾了那花慶發,庫州便儘在本王之手。”
薛傾的手,在慧姬身上曼妙之處,肆意的遊走,怒意化作了色、欲,將下顎抵在慧姬圓潤的肩頭,呼吸極重的在慧姬耳邊道:“放心,在本王懷裡,你什麼都不用怕。”
慧姬被薛傾揉捏的嬌、吟一聲,嚶聲道:“大王,您...彆...”
薛傾與慧姬的此番動靜,讓尤無機臉黑如墨,而騎馬行於薛傾戰車另一側的兩名大將榮邇與季啟,則被戰車上的這番香、豔場景,刺激的呼吸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