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邇與季啟此前皆是薛傾的副將,薛傾叛主成為常王後,這兩人也得了晉升,乃薛傾最為信重之人。
然而此時,儘管榮邇與季啟這兩人,不可避免的皆因戰車上的情景,下、腹處升起原始的熱意,心中卻都在罵娘。
有些事,晚上紮了營再乾,多好,在行軍路上這般肆無忌憚的玩、女人,真得能讓其他人因此分心,進而出醜啊。
大王委實,行事太不顧及場合了。
榮邇見自家主公在戰車之上動作越來越過分,慧姬的聲音,也越發黏、膩醉人起來,終於忍無可忍,粗聲開口道:“大王,此乃行軍路上,已快接近焦縣,不可掉以輕心。”
季啟此時也忙附和道:“末將在堪輿圖上看到,焦縣境內有一處峽穀,我軍向前行軍攻打那林府君,必是要經過那處峽穀的,那處地勢,極易設伏。大王,不可掉以輕心啊。”
一連兩名大將相勸,薛傾突起地興致也敗了下來,收了手,對騎行在戰車旁的兩名心腹回道:“知道了,那黃毛丫頭,幾次三番給本王添堵,戰贏此仗後,本王定不讓其痛快死了,生擒了她,然後再將其抽筋拔骨,才能泄心頭之恨。”
薛傾說完此言後,剛被鬆開的慧姬又嚇得臉色蒼白的窩入了薛傾懷裡求安撫,薛傾聽著美人嬌柔的啜泣聲,看著美人眼尾泛紅的可憐之態,哄著哄著,到底沒忍住,急聲吩咐大軍原地休整一個時辰,摟著美人便去了後方休憩的馬車內,翻雲覆雨。
榮邇與季啟俱都無語。
尤無機臉色越發難看,心中對慧姬的殺意更甚。
千山疊翠,奇峰攢簇,站在峽穀上方向下俯瞰,峽穀底部約十丈寬的褐色道路,猶如刀劈斧削出來的一般,委實奇景。
和風拂麵,林知皇一身銀甲,朱紅披風及至腳踝,麵容冷肅的立於峽穀頂部,向下眺望,花鈴亦是一身鎧甲隨扈在其左右,拱衛安全。
林知皇的一眾從屬,也立在其身後不遠處,觀望四周地勢。
“薛傾還有幾日行軍到此?”林知皇眺望峽穀下方,將腳邊一顆雞蛋大小的石子踢了下去,默數了兩秒,便聽到了該石子落地的聲響。
通過這石子的落地聲響,林知皇對這此處峽穀的高度,有了一個初步估算。
隨邊弘拱手恭敬地回道:“回主公,根據斥候來報的消息,薛傾還有兩日,便會攜軍路過此處峽穀。”
“嗯。”林知皇側首又問梁峰原:“巨石等物埋伏,可有布置妥當?”
梁峰原抱拳,頓首道:“回主公,已是布置完畢。”
“好。”林知皇麵白如玉的臉上浮出笑意,招手讓隨邊弘與梁峰原近前來。
隨邊弘與梁峰原依言抬步向前,花鈴退後一步,給兩人讓出位置。
隨邊弘與梁峰原近前後,林知皇一指峽穀下方一處尤其窄的位置,示意兩人去看,而後低聲道:“等薛傾的大軍行入這峽道大半時,把那處炸塌了,可好?”